第22部分 (第2/5页)

重高大的门?他们旅团的集合地往往都是废墟和仓库,带有流星街的风格。

他还记得在比世界上所有沉重的门加起来更压抑沉重的蓝染,怎么可能忘记?面对这个人时,他的小手紧紧地被一双因为紧张而流汗的手攥住,当然,那双手不在了,也许马上就会出现,也有可能再也不会现身……

“为什么会向流星许愿呢?”库洛洛仰望星空,“我现在明白了,这样的夜晚,人们会不由自主的看向天空吧。”

如果你孤单的话,我的手会随时停在你的手能握住的位置,在我死去之前,我们的团长啊。直到我注定死去的那一天。那是亚修小小的心愿。

这个晚上,亚修睡了,又醒来,接二连三。他总是梦到自己的死亡,一次比一次清晰。

“得了,你是不是生病了?”飞坦把《雷弗画集精选》合上,“你头上在冒汗。”

“我后悔了。”几年前,自己为什么要心软放过那个女人?

飞坦完全不能了解“后悔”这种情感,他疑惑的眨眨眼,“为什么?”

“因为阴影。”尽管还像包裹着半隐半现的塑料薄膜,但他知道,那个女人是他生命的一道阴影,更让他不安的,是她将成为旅团的阴影。

飞坦更加疑惑的打量亚修,“需要告诉团长吗?”

“他要烦恼的,已经足够多了。”亚修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在柜子里掏摸着,找到一个陶笛,“小孩子的玩意。”他笑了,吹奏了一曲不太成调的乐曲。

“我们旅团,只有你和团长懂这些。”飞坦说。

“团长的钢琴弹得真好,他比我强得多,”这个夜晚,特别容易怀念,“我的母亲喜欢音乐,我就学习了竖笛,小提琴,还有钢琴,其中钢琴弹得最好,但是在一场很重大的比赛上,评委很喜欢我,挨个的摸我的头以示鼓励,结果我比赛失常了。比赛刚结束我就在后台大哭,因为我害怕达不到家人的期望。”

麒麟头上有角,那贝壳一样光滑美丽的角是最重要的器官,明明已经不是麒麟,却还是因为抚摸头部这个动作而分心失利。

他曾经遵循儿时的记忆找回去,可是什么也找不到了——亲人都死了,也许是搬走了,也许是他的记忆出了问题:他还记得那个可以钻进去躲起来的壁炉,松木的香味,温暖人的火,一张方桌就摆在壁炉前面。母亲还为了这个和父亲抱怨,“家里又没有什么人来,何必买这么大的桌子。”

可是他什么也找不到,他过去活过的痕迹,被时光冲刷的湮灭无踪。

最后在玛琪超级直觉的帮助下,他来到一处废墟,在最平整的地方平躺着——那里以前是不是摆放着他的小床?蟋蟀鸣唱,陌生的一草一木,陌生的气息,他一天一夜也没合眼——玛琪知趣的走了,后来的几天他过得浑浑噩噩,一辆车擦破他的衣服,他就毫不犹豫杀了对方。

这次火红眼的猎取,就是他提出的,可是真的做了又是那么的毫无意义。

“你不对劲。”飞坦十分意外他长久的沉默,但是以飞坦的个性,完全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沉默。

“没关系,”亚修打破沉默,“我在担心别人的时候,会很正常。”

“谁需要你担心啊!”

亚修微笑,飞坦会很快忘记这个晚上,但是他无法忘怀那些关于未来的梦。

……

1996年年中,亚修在图书馆碰到了团长。

“我是来借有声读物的,真巧。”亚修打着招呼。

“我们的假证件做的不错呢,国立图书馆也认账。”团长的声音安静平稳,23岁的他,仿佛是大学里的研究生,和图书馆的气场十分合拍;而当他淡定的指挥时,一个眼神就能让飞坦和窝金这种人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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