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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视着她,吼,我没钱,不是男人,你找耀去,他有钱了,他是。
熟睡旁的孩子在我的吼声中惊醒,大哭大闹。虹忙抱起,她满面泪水盯着我。
我别过面。心乱如麻,不知为何会说这些发这么大的火。朋友的发迹我高兴才是,但我怎么了?窟困的生活似让我变的烦躁而火大。操你妈的供电局你这几百工资都要把我逼疯了。
虹抱着孩子回娘家了。
我面壁几天,带着惭愧到了虹的母亲家。
虹在,她母亲临床危坐,一脸的严肃。
我垂首低语,妈。
她哼了声。
我转向虹,她泪珠挂面,别过脸。看都不看出我。
我说,我错了!对不起!回去吧。
虹不语。
我说,孩子呢?你恨我,也该替孩子想想。
虹看了看我,泪水已满面。
虹的母亲脸皮也缓和了,她叹了口气说,好好过日子,小两口吵吵闹闹也没什么,就是要用心过,没有过不去的事。
为了生计,我不得不在空闲时去另谋生路。
见到新建的楼房,我上前想包水电拉,但这十有九落空,能包下的也是便宜得很,但经过两三天的艰辛到手的几张票子,心似蜜。
这样的工是一月没几次的,在那天价奶粉与医药费中,那几张票子加上我可怜的工资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
我不得不推上工作时用的么托车,加入县城“么的”队伍。
逢周末,天稍亮,我推车外出,见路边有人驻脚,便靠边,问,坐车吗?路人摇头或点头,遇点头我心暗喜,反之便懊,去寻下一个目标。我渐发现当一个合格“么的”也不容易。
首先,要眼观四方,见“客”便抢。
笫二,要有过硬的车术,遇“逢”就钻。
笫三,要脸皮厚,胆子大,开大口要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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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我经过几月的学习,勉强算合格了,别看这虽苦了些,但一月下来,居比供电局给那可怜的一点工资还多。
加之搭客时对四周的新楼房的留意,包水电的活也多了些。
种种加之;总算把这家经营渐有起色。
夜深人静时;偶尔想起少年时的梦;心底总不由深叹;但看着身边幸福熟睡妻儿;也就把那梦搁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