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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我够大了,说吧!什么事?”
“你……你爹替你允了一门亲事。”
“什么?”她猛地站起身,杏眼圆睁,“我?亲事?”
“老爷在朝为官时曾和一位大人物相交甚深,义结金兰,两家因而互允亲事。”
“我被指腹为婚?”观观惊得大口喘气。
真是荒谬,自个儿的终身就如此不明不白地被订下!
“不,对方公子大你五岁。”奶娘连忙辩解。
“我死都不肯嫁给老头子。”开玩笑!她杨观观又非年老色衰,为什么要嫁给大自己五岁的“老公子”?
“李公子并不老,他今年也才二十二岁而已。奶娘怎会让你嫁与老人呢?”奶娘不禁摇头叹息,观观的思虑真是奇怪。
她就是这个性子,听话只听前半段便急得像烧栗子似的,将来嫁进了大户人家,不知会成什么样的“夫人”?连基本的逻辑都会心急得搞错……李公子必定成日提心吊胆……奶娘开始为他捏把冷汗了。
“就算他不老,我又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嫁他?”
“观观,男婚女嫁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谁是认识在先的?”奶娘有时真被她那大胆的念头搞得心惊肉跳。
这年头风气虽然开通,可是固有的观念依旧不容女子越步哪!
“人家开国的镇国公和他的夫人红拂女便是。”她向往极了那种寅夜私奔、私订终身的浪漫。
“人家、人家!人家不一样。”奶娘没好气地说:“他们是盖世豪杰、中帼英雄。”
“我好羡慕哦!”她渴望有那般刺激的经历,人生如此便了无遗憾。
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奶娘紧张地道:“你又想干嘛了?”她永远忘不了上次观观收拾包袱要去拜师的事。
天知道当年十二岁的她为何突发奇想,欲至天山拜隐士为师,奶娘只记得差点没吓得她得了失心疯。
“日子有些闷。”她嘻嘻哈哈地说。
“闷?你还嫌不够好玩?这碧安村里谁不叫你孩子王?”成天和孩子、顽童混在一块玩,还带领他们东闹西作怪的。
“好嘛!”观观见奶娘又要训人了,立刻转移话题。“你话还没说完,为何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事?”
“老爷怕你反对,因此教我在你十七岁生日时再说。”
“那……为何我从来没见过李家的人?”
“当初老爷勿促辞官,只向亲家说会在你十七岁时令你们完婚……尔后不知为了什么,李老爷从未探访过亲家。”奶娘闪烁其词地道。
“奶娘,当年我爹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辞官退隐?”
“这……不重要,那已是旧日往事,不说也罢。”奶娘支吾其词,态度有所保留。
“你迟早要让我知道的,为何不一次告诉我?”她赖皮着。
“这是宫中丑密,不可说,也不该说。”
“那好,你不说我就不去长安。”观观索性出言威协,只见她神情轻松的就要晃离小厅。
奶娘急了,“你——我说,我说就是。”
“赶快。”她动作可敏捷了,立刻挨回奶娘身旁坐下。
“你这丫头,存心拐骗奶娘嘛!”奶娘恍然大悟。
“反正骗都被骗了,你就告诉观观嘛,”她嘻皮笑脸的,教人对她生不了气。
“唉!这是十几年前的往事了。当年你爹官至尚书,是大皇子的心腹谋臣,和他情同手足,后来发生玄武门之变,老爷唯恐被无故株连,因而匆促辞官退隐……唉!说来当时实在是变故突起,教人措手不及。”奶娘述说着往事,欷吁不已。
“但我觉得爹待在苏州好像很快活嘛。”她回想起爹亲安贫乐道、优游山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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