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5页)
旁的小木屋,整日过的也算简单。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过上这种自在的日子,苦是苦了点,但好歹没人和她耍那些莫名其妙的心机。许牧走进自己的小木屋,锁了门,看向了桌子上那青花瓷壶。
她有神奇的经历,她死过一次,但不知怎么,她又活过来了。从十岁开始重活一次,现在想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许牧有些口渴,青花瓷壶中的茶已经凉了,她不甚在意地倒出一杯喝下去。
青花瓷壶是她从家里带来的,一是为了不忘记上辈子的苦,二是要提醒自己——这辈子好好活。上辈子夫君烦透了她,大婚当日都不曾碰她,直到她死,他都没给过一个好脸色。这辈子她不想看到他,便卷了包裹跑去闯荡江湖,不想家人还是不打算放过她,仍要她去做那个牺牲品。
她原是许家三小姐,从小不受待见,就算是她出门学武艺、当捕快,家里人只会觉得少个累赘。她上辈子糊涂地嫁了个商人,没心没肺地被人挤兑到死,最后不过是做了个牺牲品。
说到为什么嫁给那商人,许牧只记得他叫吕季,与妹妹许笙感情极好,但许家不允,最后让自己替妹妹嫁了。
至于自己为何而死,她倒是记得清楚多了——是四妹亲手喂了她鹤顶红。对了,她还记得,那时,吕季已经在江州富甲一方。
重活太久,上辈子的事忘得也差不多了,惟有那临死前所喝鹤顶红的味道还记得清楚。县令大人说是给她半月时间回家休整,许牧一路上早就想好了,趁着这半月离开标县,老家的人正好找不到她,也就不能带她回去成亲。
她始终不喜欢正面交锋,能避则避。大概也是因为这个性子,她上辈子被人欺负的厉害,偏偏她懒得争抢,明明是个正房太太,活得还不如她那陪嫁丫头。
许牧长得不丑,相反还有一种灵动的美。上辈子,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如此不受待见,她不欺负别人,甚至要讨好别人。除了生母是丫鬟、位分低外,她觉得自己不是个讨人嫌的孩子。这辈子她还是不太明白究竟为何,但至少,她不会无理由地讨好别人,更不会任人欺负。
因为县令大人提了老家,她的思维无限扩散,想了很多事情。如果自己上辈子能勇敢一点,应该不会死得那么惨吧。她死的时候恰是吕季买官之时,期间有什么隐情她不清楚,她也不在乎了。反正她现在重活了一遍,吃吃喝喝抓抓人,多好。
话虽是这么说,可想到要办风溯的案子,她还是忍不住一声哀叫——
那女魔头哪是她能抓住的?!
带着这份惆怅,许牧在腰间别了把软剑,起身去打水。院子里的水井很干净,并无什么灰尘,水也是干干净净。只是今日,她拿着水桶,看着井的四周,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放下水桶,许牧心中忽然警铃大作,一种不妙的感觉袭遍全身,她迅速抽出腰间软剑,大喝一声:“谁?!”
不远处的树林传来沙沙的声音,风停后,木屋再次陷入静寂。
她小心地四下察看,忽地看见井壁似乎挂了点血液似的暗红色液体。她微微凑近,看不清楚。再近一些,一股劲风忽而从井底喷薄而出,将她狠狠掀倒在地,软剑也掉落一旁。
后背磕在一小块石头上,许牧一阵钻心的疼,却是趁机看清了一个蓝衣女子从水井中冲出。
女子冲出时带着大量井水,原本清澈透明的水染了红,卷成一条淡红色的水柱。等女子落了地,水柱凝固了一瞬,忽然便爆裂开来,水雾漫天。
许牧白日里被那腥臭的血水熏得难受,晚上又淋了一身血水,气不打一处来。她拾起软剑一跃而起,抹了把脸上的水,怒问道:“你是何人?躲在我家水井做什么?”
蓝衣女子湿透全身,长发散乱在腰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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