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 (第2/5页)

役司去了,李德这会子在浣衣局烧水。”

我眉头一挑,“这个人不能留了,荣寿宫那位对瑾夫人的死已经起了疑心,她身边的那些人,知道我和她之间的很多事,难保不牵扯出些什么来。”阵土东亡。

安槐一听,不由唬了一跳,忙躬身应了个是。

我揉着额角又想了半晌,才道,“那个云琴……”

蒋秀忙过来回道,“她如今尚关在一个偏殿里,奴婢按娘娘的吩咐,她虽然关着,但是饮食穿戴上没有一点委屈的,奴婢还派了个人在她身边伺候着。”

我点点头,当初为了让她死心塌地为我所用,在她身上,我用了不少的心思,包括她的被关押,为了让她相信我没有丢开她不管,我命蒋秀将她安排得很是妥帖,没有让她受半点牢狱之苦。

相比于李德,我的事云琴知道得更多,咬一咬牙,我从齿缝里冷冷的挤出几字,“她也不能留了。”

安槐和蒋秀的神色俱都一凛,安槐点一点头,见我不再有其他的吩咐,躬身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蒋秀掩上门,过来轻轻的揉着我的肩膀,低声问道,“娘娘刚才说,荣寿宫那位已经起了疑心?”

我正恍惚,被她这一问,顿时回了神,抬头看她时,脸上已是堆了笑,摇头道,“她的侄女死了,她一时疑心也是有的,倒也并没有什么,我只是想着那些人都没有用了,留下这样的活口总是不好。”

以安槐的手段,要不着痕迹的要两个奴才的命实在是太过轻而易举的一件事,李德只是被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罚去刑慎司里,刑慎司向来就是宫里的人间地狱,能在那里活下来的人原本就少,更何况又是在安槐的特别关照了后,李德去了那里不过三五天,就一命呜呼了。

云琴那里则稍稍的费了点心,然而亦只不过是在饮食里下了几副料的事,她渐渐的精神缺短,形容枯销,我为了不让她起疑,命蒋秀亲自悄悄的去瞧她,寻汤问药的忙,如此一番作态,云琴竟然一点不疑,不过半月,也就去了。

这两个暗患除去,我的心却没有完全的落下来,不知道为何,在我内心深处,总是隐隐的有一股强烈的不安,在我的心智稍一松懈的时候,就汹涌勃发的袭上心头,久久的萦绕不去。

我站在浅梨殿满院的梨花树下,风微微一吹,只听簌簌的一阵轻响,如飞雪般的花瓣儿缤纷而下,沾了我满头满身,眨眼间,我进宫已有整整五年,风云万息的生死变化不过是一瞬之间,初进宫时,我在这个偏僻的浅梨殿里,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小贵人,然而五年的覆雨翻云之后,当初那两位高高在上身份尊贵至极的女子都已经化作了尘土,而我这样一个地位底下,似永无前途永无希望的小小贵人,竟能一跃站在如今这个最高的位置上,皇贵妃,离皇后之位,只有一步之遥!

可是我的心里却不快活,我总是深深相信事世无绝对,君恩浅且薄这句话,前面的人被我取而代之,而取代我的,又将是谁?

当初我提出要将秀儿许给王文华时,因着皇后太后等人的事,一时就撂下了,好容易这会子事儿都过了,在英宏一天晚上歇在我这里时,我又婉转的提起此事,英宏心情闷郁许久,我才一提,他就精神一振,笑道,“朕竟忘了。”

第二日一早,他就有恩旨下到王文华府上赐婚,那王文华对蒋秀心仪已久,而蒋秀羞涩,对于我和英宏商量了要给他们做主赐婚的事又是从来都没有说过的,他只道是无望了,今天咋一接旨,端的是又惊又喜,当即进宫面君,磕谢天恩。

蒋秀这边也正式由内务府传出皇帝的恩旨,脱去奴籍,按规矩搬出了内宫,住进外围一间单独的屋子里,只待皇后丧制满后出嫁,至此身份再也不同。

蒋秀搬出去后,因着待嫁身份,纵然有我允许,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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