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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知道那首歌的名字叫《费薄林》,他们只知道温伏把歌唱得很好听。
国内知名电视台的音乐综艺向他抛出了橄榄枝,短短两个月播出期间,温伏声名大噪。
公司开始让他没有止境地在全国各地接商演。
第一场小型商演找到温伏时,stel有意提醒:“你可以选择不去。这种商演对艺人而言没有任何上升价值,公司为了挣钱,什么便宜表演的都给你接。一般来说以你的定位除了一线城市的商务站台活动外,平日都最好不要去这种商业广场演出。”
“去。”温伏说这话时正埋头吃草,食之无味地嚼了两口菜叶子又说,“我哪里都去。”
“何必呢?”stel恨铁不成钢,“挣不到钱,也拉低你的咖位。”
温伏头也不抬:“我要找他。”
stel一听,便不接话了。
二零二二年,费薄林因疫情困在国外。
二零二三年底,思服传媒稳中向好,完成第二轮融资。
费薄林回国的前一个月时常站在国外办公楼的落地窗前发呆,看着钢筋森林般的城市建筑群,他的手指总是飞快地点着桌面,发出细密的敲击声。
以前那么多年每到这个时候特助张朝就会拿出随身携带的备用香烟——费薄林吸烟成瘾,身上没烟的时候才会在如此敲击桌面。
那天张朝照旧把烟递过去,费薄林刚要接,动作忽然一顿,放下手说:“不抽了。
他的目光长长地看着远方的城市天际线:”我戒烟了。”
他那副戴了多年的金框眼镜在落日下泛着丝丝温润的光芒。张朝问:“以后都不用准备了吗?”
“不用准备了。”
费薄林的指尖仍不停轻轻敲打着桌子,他说完这句话,不知怎么脸上忽然有了一点笑意,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忍不住跟张朝解释:“我要去找妹妹了。”
张超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费薄林含笑乜斜他一眼:“没什么。”
二三年十一月二十号的夜晚,张朝买好了费薄林回国的机票。
同一时刻,温伏结束又一场商演,三个小时后从青岛返回锦城的飞机在双流机场落地。
他回到家中,取下玄关处的台历,在这天的日期处写下:青岛,银座中心。
再在末尾划了一个叉。
——没有找到费薄林。
二零二三年末的深夜,费薄林收到stel从北京寄来的五百多封信。
那五百封信奇重无比,把它们从北京运到费薄林的酒店需要分成足足两个大箱子。
费薄林打开箱子的最初并未意识到那是什么——里头全是堆叠的亚克力防尘板,而温伏亲手写下的每一封信都用亚克力板封住按照时间顺序存放起来,板面没有一点灰尘与刮痕,足以可见存放信件的人这些年来对它们的用心。
隔着薄薄的透明亚克力板费薄林看见每逢信上都写着邮编、地址还有简单的“费薄林收”四个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