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2/5页)
,欲让他回去做接班人。”
轻轻叹口气,沈一一摇头道,“可陶陶怎么可能会回去?他宁愿自我放逐去飘泊去流浪,也绝不会再回陶家认那群人做亲戚。这样,他就退了学,背着一把木吉他,做他的吟游诗人去了……”
不算多出奇的一段往事讲完了,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这年代其实最不缺类似的悲欢,豪门里这样的丑闻纪小鄢更是见惯不怪。但他还是抑不住长长一喟,为陶陶的孤勇与决绝,亦为他忽然明白了陶陶何以每每笑起来总是那么的漫不经意,又何以会写下『我独行修罗』这样的诗句。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太阳照在每个人身上的光都不同。脚踩在大地每个人走出来的路亦不同。一如张开双臂有人拥抱的是爱,有人拥抱的是空,有人拥抱的是永不结痂的伤,那么陶陶,他拥抱的是什么……
长长一喟后纪小鄢蓦地想起什么,拉开沙发一角的包翻出一只扁长盒子递给沈一一。沈一一不接,他便自己掀开,里头是两条宽约一指的手链,流光溢彩的并置着。
“送妳的。”指尖挑起一根手链,纪小鄢不由分说握住沈一一手即给她戴上。冰凉的金属触感那链子既韧且软,竟是极细极细的金丝编成的,其上点点流莹有红有绿有蓝也有紫,细看方知是穿了孔的各色小宝石,被编中国结般缀在金丝间。
这手链设计、做工极精妙,宽度刚好盖住沈一一腕上那道疤,又因松紧很相宜,不会滑上又滑上;乍看就像套了根小女孩惯用的缀珠发带,或金色中国结璎珞,既随意又漂亮,却不显得很张扬。
仔细端详了下效果,纪小鄢满意一笑,“有一天看妳手上戴了根黑色宽宽的发带,我就给我认识的一个珠宝设计师打了电话,问她能不能做出两条像发带的手链,最好再有一点中国元素……没想到时隔月余竟真做出来了。怎么样,喜欢么?”
指尖挑起另一根手链,他不由分说给沈一一余下一只手腕也戴上,尔后将她细嫩洁白两只小手拢在一处,边摩挲边道,“这几日天很暖了,我见妳还穿着长袖……虽然我一向认为生命的印迹不必遮掩,但如果妳不想给人看到——这下不用担心了吧?”
默默垂着眼睫,沈一一半晌无言,良久才轻声道,“我只是不想别人误会……”误会她是一个懦夫,懦弱到要放弃自己的生命,并进而猜度她为何要自杀——她讨厌那些猜度的目光,从小到大,从未改变。
轻轻抱住她,纪小鄢想说误会又如何,别人的眼光又有什么好在意?但每个人的体悟都应凭自身,他其实并不愿对她过多说教,故而话到嘴边遂变成,“那就戴着这手链。回头我让杰芮琳再多设计几款寄过来。不喜欢了就换掉。”
“瓦洛佳……”将头埋入他心口位置,她低不可闻唤着他名字。他平素穿著大多休闲且随意,这些时日要开会,较以往郑重了许多,此刻藏青衬衫挺刮面料蹭着她脸颊,微凉、柔软、熨帖,面料下是他鼓贲肌肉与搏搏心跳,还有她闻熟闻惯了的澈冷香水味,种种加在一起予她的就俩字:安心。
还有他听到她低唤后沉沉地回应,“嗯,我在。”不知怎么突然让她有一点点想哭,仿佛被送到幼儿园的孩子乍见到家长,心安之下,凭生出几许爱娇的委屈。
当然,这点委屈以及想哭的冲动仍被她习惯性地压制下去。当然,凭她再如何压制他也还是一如既往敏锐地察觉了。一下下抚摸她一脊乌亮的发,他安抚小猫似地柔声道,“明天正式签合同,合同签完是酒会,地点就设在江氏旗下的圣世华年大酒店。到时,妳也去好吗?”
沈一一想都不想,“不去!”她不是商战言情文里的女主角,她也从没想过要光鲜华贵地站在他身畔,何况一个几日后就要被宣判的盗窃案嫌疑人,不躲起来还高调挽着他半屈手臂接受镁光灯地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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