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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府门前准备出发,孟飞扬穿着一身黑衣坐于马上,双手紧紧拉着马缰绳,他的身旁,湘君亦是骑着马,她今日着了一身男装,竟也是雌雄莫辩的俊美。
孟飞扬的目光看着府内,竟是透露出些许不舍,
湘君在一旁,神情有些苦涩,她忍不住开口道:“阿昶,时辰不早了,咱们该走了。”
孟飞扬收回目光,点点头,这才控制着马儿调转马头,往城门的方向去了。很快,这一行人就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陆皖晚醒来的时候,觉得精神不错,梳洗完毕之后,又让流云去孟飞扬的书房打听了一下,知道他一大早就已经离开了,心情更是舒畅,用完了早饭之后,便与流云说道:“我要去一趟李府。”
流云不疑有他,让下面的人套了马车,准备送陆皖晚出门。
陆皖晚的马车一出了郑府的大门,在郑府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小小的身影便慢慢地显出身来,他紧紧地盯着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然后一溜烟地闪进小巷里,转眼就不见了身影。
马车到了李府门外,陆皖晚便由流云扶着下了车来,她今日依旧戴了帷帽,看不清面容,但那李府的门房是识得她的,立即开门将她迎了进去。
而在李府不远处,那个瘦小的身影又出现了,他看着陆皖晚从马车上下来,又看着她进了府内,确定她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才又转身快速地离开了。
“你确定那位夫人进了李府?”王柏洲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的童武问道。
童武喘匀了气,便立即回道:“小人这几日按着大人您的吩咐,白日里一直在郑府门口守着,千真万确地看到有辆马车出来,然后小人一直尾随着那辆马车,看着马车到了李府的后门,从车上下来的那位夫人小人是一定不会认错的,就是那日给小人派馒头的夫人,她头上戴着的帷帽都没变呢。”
王柏洲缓缓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儿。才赞赏地说道:“你做的很好,接下来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办,你附耳过来。”
童武闻言,立即快步上前。王柏洲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他边听边点头,然后王柏洲又拿了张纸条塞到他手中,他仔细收好了,这才与王柏洲行了个礼。快步走出了大帐。
陆皖晚在董璇那里用了午饭,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开,回程的路上她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上次送出去的消息有没有到了王柏洲手上,但过了这么久都没有动静,想想也是希望渺茫。
陆皖晚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思量着,这几日一定要想办法联系上王柏洲,最好是能见着本人,不然她不管有什么逃跑计划。也不好实施。
陆皖晚正思量着,马车就是一个急刹,她和流云由于惯性都是猛地向前一扑,还好这马车里都铺了垫子,本也十分绵软,才没有伤到。
流云扶着陆皖晚坐起来,面上浮上一抹愠色,怒气冲冲地说道:“这车夫是怎么驾车的,差点就伤着夫人您,夫人您在车里等等。奴婢出去看看。
流云说完便开了车门去了外面,一下马车,便看到车夫很是手足无措地站在马旁边,马儿前面坐着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妇人。正捂着自己的腰“哎呦哎呦”地叫唤着。
看到如此情景,流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立马上前走到车夫身边问道:“这怎么回事?”
车夫的脸色有些发白,看到流云似看到了主心骨,立即与她小声诉苦道:“老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老奴本来驾车驾的好好的。这老妇人突然从从路边闯出来,真奔着咱们的马车来,我已经是立马勒住了缰绳,肯定没有撞到她,是这老妇人自己摔倒在咱们的马车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