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5页)
经脉,有的于耳目之症独到,在这牧原堂同时挂牌坐诊,竟成了一方医馆,救死扶伤活人医病。楼上还是药间病房,与其他小医馆自不相同。
卿尘亦用自己在四面楼生意中所赚金银将牧原堂一层开了善堂,每日抽空专为穷苦之人看病,有时候连药钱都一并搭上。自从开了牧原堂,便常和几位大夫谈医论药,自觉获益匪浅,逐渐深得了中医精髓。
这日卿尘照例去楼中各处看查一番,打理了些事务,突然想起自己几个月前当掉的簪子还在当铺,便回房取了银两,想去赎回。
走到门口,刚好遇见谢卫,被他一把拉住:“文清,去哪儿?”
卿尘一时想不出地方搪塞,只好如实答道:“当铺。”
谢卫奇道:“难道缺银两急用?是不是银子都贴到善堂去了,为何不找我和大哥商量,反而去当铺?”
卿尘无奈再答:“不是去当,而是去赎。”
谢卫问清缘由道:“当铺那种地方,东西进去容易出来难,我同你一起去好了。”不由卿尘分说,拉了她便走。
卿尘推脱不得,只好和谢卫并骑同去。到了那日当簪子的地方,下马道:“是这家了。”
谢卫随后下马,抬头看了看:“原来是殷家的铺子。”
卿尘正举步入内,闻言身上一僵,回头问:“你说什么?”
谢卫随口答道:“这铺子是殷家的产业,对面钱庄也是,殷家女儿贵为贵妃娘娘,家中富甲京城,城中钱庄当铺十有六成是他们家的。”
卿尘愣在当场,心中说不清缘由的来了一股无名火,难怪一支簪子当了千两纹银,原想不再受夜天湛恩惠,不欠他人情,谁知到头来还是靠了他才有今日,当真是叫人哭笑不得,有火无处发。
谢卫见她皱眉不走,问道:“怎么了?”
卿尘气道:“你身上可有银票?”
谢家二公子出门,岂会不带银票,谢卫点头:“有。”
“可有八千?”卿尘问。
“啊?”谢卫愣了愣:“八千没有,三千倒有。”
卿尘伸手:“先借我一用。”
谢卫见她脸色古怪,似有怒气,掏出银票给她:“什么事?”
卿尘自袖中拿出自己带的两千银票,愤愤想道:“事已至此,十倍奉还给他,虽没带这么多银票,五倍也一样。”扭头便往堂前,走到一半,突然心底一松,脚步停下来,觉得此举太过无聊。有心无意,这事难道还能怪他怨他?自己这是想拿什么出气,还是惹事生非?
想到此处,一皱眉头,回头又将银票递还谢卫:“多谢谢兄,还是不用了。”
谢卫见她突然面色不善转而又恢复正常,被她弄的莫名其妙,道:“你这是怎么了?”
卿尘颓然摇头:“我想岔了些事,无妨了。”说罢便去柜前,那日的老先生不在,将当票递给小伙计。小伙计看了一眼当票,转去内堂,一会儿回来手中拿了个盒子,一分不多,收了卿尘一千两银票,原物奉还。
拿了簪子,卿尘一言不发扭头外出。待快到门口,突然叹口气,回头张口欲对小伙计说什么,顿了顿,那句想要他转达给夜天湛的谢谢终究还是没有出口。
无比郁闷的低头出门,翻身上马。卿尘越想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在自己拒绝了一个人后,却被动或主动的不断接受着他的保护,自以为不再依靠他的时候突然发现原来依然处于他的庇佑之下。这叫人有种挫败感,或者更确切的说还带着三分惭愧,仿佛在这里一天,便始终欠了夜天湛什么,永远也还不清的感觉。非常非常的,无奈。
谢卫一路相随,不时奇怪的看卿尘。见她神不归属的策马往正东长街而去,提缰上前道:“喂,今天此路不通,西征大军驻扎城外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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