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5页)
,扫到篮子里有一个苹果,机械地拿过小刀来削皮。可是削到一半,苹果皮断了。泪水突然夺眶而出,我呆住了。又不是在切洋葱,只是一个苹果而已,竟然会让我流泪。吃苹果的时候,我还在哭泣。在咀嚼苹果“咔喀、咔喀”的间歇里,响起了泪水滴到皮肤上“吧嗒、吧嗒”的声音。我窝在沙发里,边吃边哭,清甜的果香和咸涩的泪水混杂在一起,如同我业已破碎的心。
☆、069喜帖
第二天早上,我严重睡眠不足,眼睛像是两颗桃子,用手帕包住冰块放在眼睛上敷了一刻钟,勉强看起来能够见人。
我平素不爱化妆,但今天却不同。带着一种强迫般的积极向上,我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甚至带上了一副极其张扬的大耳环,走起路来晃荡晃荡,能够将我不断走失的心神从迷茫中晃醒。
我就是这么倔强的一个人,越落魄,越要把自己武装到牙齿,让外人看不了我的笑话。痛苦再难耐,我也只会在珍惜我的人面前撤下所有防备,变得柔软无比。而其余时候,我更宁愿揪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从泥地里拔出来。
这样一想,其实我潜意识中,已经把穆萨当做了亲近的人,以至于三番五次在他面前暴露我异常的情绪,实在做得很不聪明。
到了学校,嘉轶凑过来冲着我笑:“最近没看到你和白袍们说话呀,闹矛盾了?”
我毫不留情地甩了他一个白眼,轻快地反驳,“我心向祖国不可以吗?说到底还不是怪你,课程作业不跟我分在一组,害得我只能跟懒人扎堆。”
嘉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干笑两声,换了个话题:“昨晚谢谢你啊。”
昨晚?我心头一怔,回想起穆萨在我房间里说的话,头脑有些迷糊:“谢我什么?”
“谢谢你昨晚让连翩同意来吃饭啊。”嘉轶感激地笑着,“还主动提出散步,创造机会让我单独送她回去。”
我恍然大悟,哼哼唧唧地点了两下头。事实上,当时我根本没考虑这些,只是想要随意走走路、吹吹风而已。
嘉轶兴高采烈地揉搓着手,喜滋滋地对我说:“你不知道,连翩昨晚对我可温柔了,以前她看见我,都恨不得马上逃掉,可昨晚居然柔顺了一路,跟我说话也轻言细语的。”他看向我,眼怀憧憬,“闵汐汐,你和连翩最要好,你帮忙分析一下,我这是不是有戏了?”
依我看,他不是有戏,只是昨晚连翩没精力故意躲他而已。就像现在,我也没心情条条款款地帮他分析,只浅浅带过一句:“有点悬。”
嘉轶原本还想问点什么,可上课铃已经打响,只得悻悻地转了回去。伴着聒噪的铃声,我像往常一样条件反射地转头看向那个熟悉的角落,还未转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瞳仁立刻睁大,逃灾一般地撤回了头。
对,要淡定,要适应,他来没来,关我什么事呢?昨晚的话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他做他的新郎官,我当我的女学霸,对就是这样。现在,转移目光,专心听讲,地质现象多么美妙,石油资源亟待探索,我可以做得很好。
在我反复的心理暗示下,这堂课我真的听得十分入迷,甚至前所未有地认真。因为只要转移一丁点注意力,我就会再次陷入思维的怪圈。
下课后,艾默丁教授让我去他的办公室,说要发放上次沙漠测绘的薪资。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孤单,我和嘉轶并肩走出教室,强迫着自己不去看那个角落。可刚刚迈出教室门口,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欢快的声音,大声叫我道:“cece!”
“嗯?”我狐疑地转过头去,看见阿尤布满脸喜气地看着我。瞟了一眼,穆萨没有在他身边。我遮遮掩掩躲了一上午,终于还是忍不住关心了这个问题。
听见有人叫我,嘉轶也停了下来,顿在一边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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