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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溫柔關心的話，&ldo;送我回去吧，我想見見我的父親。&rdo;

顧一猶豫著向他伸出了手，&ldo;能不能告訴我你怎麼了？&rdo;

小倉鼠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

顧一用手掌覆蓋在他毛絨絨的身體上面，&ldo;不管發生什麼，我們會在一起，好嗎？&rdo;

小倉鼠吸了吸鼻子，依然沉默。顧一沒有見過這樣滿滿心事的小倉鼠，即使是在兩年前，他將要離開他的時候，白楚也不曾這樣消沉和低落。

他突然慌了。在路邊停下了車。

雙手把小倉鼠捧了起來，一人一鼠鼻尖對鼻尖，&ldo;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rdo;顧一的語氣不容置疑。

小倉鼠扭過了頭。

?

&ldo;白楚。你聽著，不管怎麼樣，我都會跟你在一起。不管發生什麼，你要跟我說。這一次，我絕對絕對，不會再離開你了，好不好？&rdo;

小倉鼠烏豆豆的眼裡終於流出了淚水，囁嚅著說&ldo;顧一……對不起，可是，我變不回去了……&rdo;

?

我好像再也，再也沒有辦法，用一個人的身份，站在你身邊了……

53

顧一和小倉鼠一起回到了白先生家裡。

顧奎聞訊，也從學校趕了回來，帶上小倉鼠去做全面的身體檢查。

小倉鼠手腳都被金屬扣扣在了平板大小的手術床上。一隻生無可戀的小倉鼠仰躺著，連肉紅色的唧唧都被看光，明明是有些好笑的畫面，卻看得顧一一陣心痛。

他們經歷了這麼久才看到重修舊好的曙光，但是白楚突然失去了變回人的能力。

&ldo;就拜託你了。&rdo;顧一對顧奎說。

顧奎眸光沉沉，伸手握了他一下，&ldo;先不要著急。&rdo;

顧一喉嚨一緊，回握住自己的哥哥，&ldo;謝謝……&rdo;

白楚被顧奎帶進了小房間檢查。

顧一在外面焦急地等候。

此刻拄著手杖的人生導師白先生又出現了，&ldo;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小楚真的只能一輩子用倉鼠的形態活下去應該怎麼辦？&rdo;

顧一想了想，&ldo;我只希望這對他的身體沒有影響，他能回到我的身邊，已經很好了。不管他變成什麼，不要再讓我失去他。&rdo;

&ldo;你不介意麼？&rdo;白先生問，&ldo;跟一隻不會變成人形的倉鼠一起生活，承受別人異樣的眼光。甚至就連欲望也得不到滿足。一輩子都得你照顧他，他沒有辦法照顧你了。&rdo;

顧一有些落寞地笑起來，似乎是回憶起了之前的相處，&ldo;小小的一隻也很好，去哪裡都可以帶著他。就這樣把他揣在口袋裡，走到哪裡都一起。我不需要被照顧，我可以照顧好他。&rdo;

白先生雙手撐在手杖上，眯fèng著自己的藍眼睛，&ldo;小楚已經原諒了你，你實在不用為此搭上自己的一生。&rdo;

&ldo;不是，不是這麼算的，&rdo;顧一突然認真起來，&ldo;白先生，我有一個請求。如果小楚變不回來，能不能讓我把他帶回去？&rdo;

&ldo;你確定麼？&rdo;

&ldo;我不想再浪費時間。&rdo;

&ldo;好吧，如果你堅持，我想小楚也希望這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