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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

19

紀垣覺得顧一肯定是出問題了，比之前看他失去家人的時候精神狀態還要可怕。

秘書過來讓紀垣代簽文件，紀垣疑惑地打聽顧一的去向。得知他最近經常在扭蛋機和寵物店之間轉悠，見到倉鼠就會趴上去看個仔細，有幾次嚇得店主差點報警。

&ldo;這個瘋子！&rdo;

紀垣恨恨地砸了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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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處找了，都沒看到顧一的人。

最後紀垣跑回去，砸開了顧一家的門，穿著睡衣多日沒刮鬍子的顧一出現。手裡還捧著一個毛絨絨的生物。

&ldo;喂，你不是又犯病了吧，公司不管了，日子也不要過了麼？&rdo;

&ldo;噓，&rdo;顧一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把手裡那隻倉鼠捧到他跟前，&ldo;你看，我的小倉鼠回來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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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垣要被他氣笑了，正常人一眼就能看出不對勁，那甚至不是陪伴扭蛋里扭出來的高級生物，就是一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倉鼠。如果說真有什麼特別的話，大概就是它跟之前的小倉鼠，看起來有點相似。

&ldo;醒醒吧，編號8860已經被銷毀了。世界上不可能再有一隻一模一樣的倉鼠。你弄一個代替品回來，有意思？&rdo;

顧一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剝了一粒小瓜子給倉鼠餵過去，倉鼠大概是突然看見生人情緒不好，扭頭在他拇指上咬了一口，疼得顧一手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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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垣斜眼，&ldo;它在咬你。你之前那只會咬你麼？&rdo;

顧一看了一眼拇指上的傷口，依然把剝好的小瓜子遞過去，揉倉鼠的頭，低聲對紀垣說，&ldo;他只是生我的氣了。&rdo;

紀垣把他手拉回來，不小的傷口看得他有點生氣，&ldo;媽的，出血了。小畜生下口這麼狠，你該去醫院打針了，不然會死的。&rdo;

顧一沒有動，繃著臉，態度很堅持，&ldo;他不是小畜生，他是我喜歡的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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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垣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一針見血地指出，&ldo;如果你在心裡真的把它當做編號8860，為什麼不給它住之前的倉鼠窩。你也知道，這不過是一隻長得很像的代替品。&rdo;

顧一的臉色迅速灰敗下去，那隻倉鼠從他手上逃脫了。

&ldo;我看起來，是不是很可笑，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do;

20

紀卯從外面浪回家，發現紀垣正一副賢良淑德的小媳婦模樣在廚房忙活，餐桌上已經放了好幾盤子菜，湯煲里一鍋燉得香醇的魚湯正咕嚕咕嚕作響。

紀卯深吸一口氣，表示對此十分滿意。

輕輕勾上紀垣的脖子，朝他耳朵吹了口氣，&ldo;今天這麼好，你不是在外面有別的貓了吧？&rdo;

紀垣狗腿地對他咧嘴笑起來，&ldo;哪兒能啊，有你一個我都快腎虛了，再來一個可受不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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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知道就好。&rdo;紀卯繞過他，偷了根小魚乾吃。

吃完舔了舔嘴角，眼睛饜足得眯起來，&ldo;說吧，接下來準備對我說什麼明知道不該說的話。&rdo;

紀垣看他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還是只能硬著頭皮上了，&ldo;顧一那隻倉鼠，到底去哪裡了？其實他沒被銷毀是不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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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卯一挑眉：&ldo;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別給前綴加什麼顧一的，當初不願意賦名的人不是他自己麼？&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