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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不是因為你。&rdo;

顧奎突然睜大了眼睛，&ldo;你說什麼？&rdo;

&ldo;我送她去了醫院，致命的不是因為咬……咬痕，而是因為毒素。&rdo;

顧一繼續說，&ldo;你走了之後，城裡還有其他發狂的扭蛋生物，他們後來陸續死掉了。水裡的污染不僅僅會影響他們心智，還會造成他們的死亡。人類直接接觸沒事，但是經過扭蛋生物轉化，也會被影響。所以……媽媽其實是因為……&rdo;

顧奎沉默之後，喃喃念道，&ldo;那也還是你故事裡那個人的錯，他沒有控制好自己……&rdo;

&ldo;我確實懷疑過扭出來的生物會不會擁有人性，最恨你的時候還想過，如果是我，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撕咬自己的母親。&rdo;

聽到這裡，顧奎的面色蒼白，這些年，他也是在心裡這樣凌遲自己的。

顧一對他伸出了手，&ldo;但那是小時候的想法了，我用了很多年想明白，有些東西是跟物種沒有關係的。換做人類感染了，也會發瘋，也會不計後果地傷害別人。但最重要的是，如果在那麼多年的相處里，都沒有學會信任，那我其實也不配作你的家人，是不是？&rdo;

顧奎的手微微顫抖，想要握上去，最終還是垂了下來，避開顧一期盼的目光，&ldo;謝謝你的故事，我該回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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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奎站在畫板前，畫布上已經可以大致看出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的輪廓。

聽見腳步聲，顧奎頓了一下，&ldo;小楚？&rdo;

白楚輕手輕腳走進來，偷看被哥哥發現了，他像做錯事情的孩子似的慢吞吞挪了進來，&ldo;哥哥一下午都沒有出門，我來看看你。&rdo;

顧奎覺得這個弟弟實在是太軟了，任何人跟他說話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讓聲音溫柔一點，&ldo;我沒事。&rdo;

白楚從他身後探出腦袋，看了看畫布，&ldo;咦，這個阿姨好好看，是哥哥認識的人嗎？這個小孩子也很可愛，有點像……&rdo;他的顧一。

顧奎聽出了他話里的未盡之意，摸摸他的腦袋，&ldo;是你喜歡的那個人嗎？&rdo;

&ldo;哎……？&rdo;白楚突然臉紅了，&ldo;哥哥怎麼知道的？&rdo;

在看到顧奎難得露出的促狹眼神之後，白楚捂住了自己沒把門的嘴巴，&ldo;不是的，我決定最近不喜歡他，因為我很嚴肅在跟他生氣。但是也不會太久，因為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喜歡他……&rdo;

顧奎看著白楚突然有些感慨。

紀卯剛把白楚送過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他以為白楚會怨恨、會變成另外一個人，但是白楚沒有。也許是因為從血海里走出來過，顧奎覺得白楚這份純真和善良更為難得。

白楚抬頭看著他，好奇地問，&ldo;哥哥認識他嗎？這是他以前的樣子嗎？&rdo;

顧奎沉默了很久，摸上畫布上的女人和小孩，&ldo;他…是我弟弟。&rdo;

這是顧奎從未提起過的。

&ldo;真的？&rdo;白楚不可思議睜大了眼睛。

顧奎盯著畫布出神，&ldo;是，我就是害死他媽媽的罪魁禍首。&rdo;

&ldo;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