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5页)
方圆三百里地界,若再撞见你,却是饶你不得!”
悟明说完,轻轻出手,解开头陀身上穴道。
那头陀半晌才从地上挣扎起身子,又羞又气,上前对悟明一躬身:“多谢长老大慈大悲不杀之恩,道成这就离开,今生今世,永不踏进神庙地界。”说毕灰溜溜拖着脚步,缓缓下山而去。
目送着头陀身影转过山腰尽头的拐角,悟明方转过头来对金贵儿说:“女施主休怪老衲来迟。都是老衲管教不严,以致让本寺庙出了这等败类。还望女施主宽怒则个。老衲这就请女施主下山回家,老衲以性命担保那畜生再不敢为难女施主。”
之后,随着“阿弥陀佛!”一声佛号,这和尚已倏忽不见。
那金贵儿主仆惊魂方定,对悟明消失的方向发了半晌的呆,待得缓过神来,方回头收拾一番,主仆二人相互搀扶着,逶迤取道下山而去。
却说这道成头陀一路落荒而走,竟不知该投向何处。
他原本是西域大食国人,自小就流浪到中土,跟着师父习武。这道成本也是个习武的材料,师父乃中原一带顶尖儿的武术高手,无奈那道成却天生一个好色的毛病,心性浮躁,武功上自然就长进不大。一次色欲上来了,把持不住,轻薄了自己的小师妹,被师父责打了一顿,逐出师门,永远不许在师门附近出现。
被师父赶逐之后,这个红头发倒霉鬼从中原沿着通往西域的“丝绸之路”一路踯躇而来。一日,到得云州郡地界,适逢博格达山神庙庙会,抱着个看热闹的心理来到博格达山神庙。
到得山上,道成见这博格达山风景幽美、远离尘嚣,就缠了住持方丈,得到允许留下做了个护庙武头陀,静了心跟着寺里僧人一起学习武艺。一年来武功大有长进,前途正在看好,却不料又出了这等事。再次遭了放逐的处分,心里又羞又恨,差点将那总是闯祸的玩意儿一刀割了喂狗。正是这玩意儿害得他有家难奔有国难投,却是到哪里去安身立命?
这赤发头陀自怨自艾,一路形影相吊,思前想后,好不狼狈。看看天色已晚,离开博格达山大约也有三五十里路程了,肚中渐渐饥饿,看着前面灯火迷朦,隐约似一临水小镇。赶快加紧脚步,到得镇口,却已闻出挟在晚风中飘过来的阵阵谗人的饭香酒香。
这头陀一摸身上,半块铜钱也无。出家人生活清寒,寺里管吃管住却不发晌银。虽是在寺中床席底下也还藏有三五两碎银子私房,眼下给狗一般撵将出来,却哪里还敢回去取出来使?
俗话说“大丈夫万死敢当,一饿难挨”。此番只苦了这赤发头陀,虽是一步步走近小镇,却是孑然一身,囊空如洗,那满街的肉香酒香竟与自己无缘。
这晦气头陀使劲嗅了一口扑鼻而来的香气,咽了一股清口水,心下栖惶酸楚,拖着身子一步步走近镇头。正寻思哪里去化得一碗斋饭,却听得身后一阵脚步声响,有人叫了一声“师父!”
头陀转过身来,却见后面“咚咚咚”赶过来一人。头陀看这人不过20出头,一付书生打扮,操着关内口音,背上包袱沉甸甸的,衣服穿得颇为光鲜,似为有钱之人。
“师父,小生这厢有礼了。”那书生走到赤发头陀面前,拱手向他问好。
这头陀不想在这黄昏薄暮之时还能遇到赶路之人,闻言却也双手合十,还礼道:“施主有礼了。”一边将这书生细细打量。
却听得那书生接着问道:“不知师父如何称呼,宝寺何处?”
“洒家名道成,江湖人唤洒家作‘赤发头陀’,为博格达山神庙护庙武头陀,今奉了住持长老之命出来做一番公干。”这赤发头陀习惯成自然,隐去了方才被逐一节,信口胡诌一番,一边见了那书生背上沉甸甸包袱,眼睛一亮,心里动了一动。这书生对头陀心中转的念头一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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