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2/5页)
风行来历如何,他都值得深交,不说此人武功高强,见识高,就是他背后的身份都值得探究。这个人明明光华四射,恍若站在极亮之处,我却老是感觉他身后混沌一片,看不清楚。
往往越是神秘,我越想有揭开的冲动,好奇与好胜都是血管里不曾停止流淌的东西。很多时候我都是压制着自己。记得那时读书曾经参加一次舞会,一身红裙潋滟,舞尽韶光。一曲惊心动魄,不过是为了赌口气,证明自己也能做到罢了。舞会结束时,陈砺锋呆看着我说:“解语,我一直以为你是中国极淡的水墨画,没想到,你也有如此艳极之时,好像——”,他低着头,思忖着用词:“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给人的感觉你本就是热烈如火的感觉。”
现在年纪渐长,控制力也渐高,有些东西不过更隐晦了而已。
出了胡同,身边跟着慕风行,自然不能直接回王府,只好去红颜锦绣店铺里。幸好铺子后面有个小院落,几间房舍收拾得极为干净,有一间布置得尤为舒服,本来是为天香预备的,现在反让我拔了头筹。
往桌边一坐,心情一放松,才感觉左臂立即疼痛难忍起来。黑暗中还好,灯光下,白的绸布,红的鲜血,格外凄厉。清愁一见立即眼泪盈眶,泫然欲滴。我本就疼得厉害,看他这样又不免分心安抚他几句。
慕风行看着我,眸子里一阵痛惜,还没有学会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慢慢开口道:“解掌柜,你的镖拔出来很疼,你要忍住。”
听见很疼,我有些心寒,若练武的人有罩门可以克制的话,我唯一的弱点便是怕疼。现在已经让我冷汗点点了,真不知拔时何等痛苦,这个时代又没有麻药可用。
微小的抖动并没有逃开他的眼睛,有丝笑意在里面流转,盯着我说:“解掌柜原来怕疼啊。不过放心好了,这只飞镖入肉不深,而且这镖没有倒刺,只要小心拔出来,止血,好好调养就好了。”
听他这样讲,我又有些放松,原来是直镖,不甚碍事。
他盯着我的眼睛,柔声说:“你忍一忍,一会就好。”
我鼓起勇气看着他,不敢让眼里泄露出脆弱,坚定地点点头。
他在我眼里搜寻了半天,然后吩咐正在流泪的清愁去准备热水,干净的棉布,烈酒,刀子。
我一惊:“不是去请大夫来帮我治疗吗?”
他冷静地看着我:“相信我,对于这类的伤口我比普通大夫强多了。”
我虽然心寒,但看着他还是有几分惊疑,但他镇静非常,我只好勉强点了下头。
但当清愁把东西摆放在桌子上,慕风行把刀子放在火上烤了半天后,然后俯身拉住我的左臂时,我还是丢脸地晕了过去。
烈酒倒入狰狞伤口的片刻,知觉立即又被疼痛重新侵袭,铺天盖地,暗无天日,由左臂开始蔓延全身,每根神经都紧绷着,无论如何转移注意力都不行,这该死的痛觉敏感的体质害死我了。
我躺在床上死死咬住牙,压制了呻吟,头发早已凌乱地散在藕合色枕头上,满脸汗水,面容一定憔悴不堪。但一想到刚才最狼狈的样子都被慕风行看光了,也没有什么兴趣去维持外表的光鲜。其实我是个注意仪表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挑剔,以前不肯化妆是不肯见人的,但今天也许是因为疼痛,使得我意兴阑珊。
我抬眼看了坐在我床上的慕风行一眼,发现烛光下他一脸怜惜。这难得表情柔化了他的轮廓,使得他的容颜如完美的浮雕,特别是他的眼睛如月下平静的海水一波波涌来,悄悄漫过我的脸。
不怕男人好看,怕的是有本事的男人好看。才色兼美,无一不出众,这才要命。活了几十岁,我竟然被他注视得有些脸红,连带地疼痛好像也减轻了许多。
我警觉起来,努力笑了一下:“有道是大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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