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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會兒看起來可完全不像平時自詡的「精英形象」,由此可見,有錢人被胖揍一頓後,與窮人大約也沒多少區別。而更為糟糕的是,他覺得自己的胸口一點點地悶了起來,呼吸也漸漸急促了起來。

「藥……藥……」陳喬連忙顫抖著手指朝自己的口袋掏出,然而,掏出的藥瓶,卻空空如也。怎麼會,他記得應該還有幾粒的,難道是他記錯了?

「救……救命……」陳喬再次努力地想要從口袋中掏出自己的手機,為自己撥打急救電話,然而,卻沒有任何信號,「怎麼……會……」他努力嘗試了很多次,也聽說過在沒有信號的情況下撥打急救電話也是沒問題的,然而,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接通。

他的意識,也一點點變得模糊……

不遠處的某座房屋中。

陳凌峰安靜地坐著,他的做人原則是「既然做了,那就做絕」——

老頭子今天出門前,他特意給他端了一杯加了料的茶,這料對身體並沒有什麼直接危害,只是稍微增加了點老頭子受到刺激後發病的可能性。

之後,他又偷換了老頭子外套口袋中的藥瓶,將尚有幾粒藥的藥瓶換成了空無一物的,當然,沒有留下任何指紋。

老頭子情人的丈夫之所以能找到這裡,自然也是托他的福。

還有就是……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遙控器。

這是信號屏蔽器的遙控按鈕。

他事先就在老頭子用來私會情人的那間屋子附近裝好了,只要一開啟,這段時間內任何電話都打不出去。

算算時間,老頭子也差不多該失去意識了。那麼,他也差不多該回收這個屏蔽器再離開了。接下來,就等前來接人的司機發現發病的老頭子再將他送入醫院了。

希望他能命大一點吧。

陳凌峰漫不經心地想:無論如何,他也一直是個懂事聽話的孝順兒子,如若可以,自然不希望真的犯下「弒父」的罪行,但就像沈靜所說的那樣,他是被逼的。他沒有錯,他只是想保護自己以及保護心愛的女人罷了。他沒有任何過錯,有錯的是那些惡意逼迫他的人。

之後,陳凌峰按照預定離開了。

他並不知曉的是……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親自前來「觀看好戲」的謝宜低頭注視著相機中那屬於陳凌峰的背影,輕笑了聲,喃喃低語:「倒是小看他了,心真是夠狠的。」

如此想著的她,順手拿起手機,給小情人發了條訊息——

【他下手了,一切順利。】

片刻後,回訊傳來——

【收到。】

謝宜微勾起嘴角,又問——

【我去找你?】

【別來,他會來。】

謝宜頓時露出不悅的表情,輕嘖了聲:一樣的關係,憑什麼她就要被排在陳凌峰的後面?

但很快,她的表情又平靜了下來:就快了,快了,待到一切結束……到那時……她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與此同時。

蘇洛放下手機,走到梳妝鏡前,稍微梳理了下自己漆黑的長髮,順帶補了下口紅。她注視著鏡子中陳凌峰最喜歡不過的溫婉面容,微微一笑。

人啊,第一次做「壞事」的時候,通常會覺得又刺激又後怕。

然後呢,就會想找個地方藏起來,或者,尋找點什麼安慰。

所以,陳凌峰一定會來找她的。

他會想在沈靜的身體上發泄,同時,近乎哀求地尋求著她的溫柔撫慰,以此來平息他此刻因為剛剛犯了罪而激盪不已又暗自害怕的心情。

說實話,第一次知道陳凌峰的全盤計劃時,蘇洛是有些驚訝的——她猜到對方想對自己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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