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3/5页)
那日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滚了一上午后,终于困意袭来,隐约听到室友叨叨。
……
“辛澜,辛澜?还申不?”
在痛与困的交集中,悲催的我听成了“辛澜,辛澜,还疼不?”便轻嗯了一声。
于是,室友鼠标一点,帮我申请了提前毕业。
当我看到我未来一年完整的课表时,几乎崩溃,那密密麻麻的Excel 表格啊,简直是一页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更加绝望的是,我几天前刚报名了新西方的托福基础强化班……于是,大二伊始,我在Q大一个人的奥林匹克起跑了。
不夸张的,我一天里光课间在各大教学楼里中间穿梭所消耗的能量就抵得上别人上两天课了。
好在老师都还算体恤,有时实在忙不过来,缺个一两次课,他们也不跟我计较什么。
学姐口中的变态课全称变态心理学课程,是他们大三的专业课,当然也是我的。
主讲是个鹤发童颜的老教授,姓薛。名声很响,桃李天下,被Q大花了大代价特聘而来,却一年只教授一门课。隔三差五总拉他的徒子徒孙来代劳,自己捧一杯清茶坐在台下,优哉游哉,学生爱来不来仿佛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只要期末那张传说中恐怖到变态的卷子能答满六十分就好。
大三的学长学姐们,多是惧于那张考卷的威力和薛老教授关键时刻毫不通情达理的做派而不敢不去听。
不过,我倒是出于真心喜欢。虽说,从我上一节课的地儿跑来要横穿整个校园,几乎每节课都要迟到很久,但就这门课,我缺席最少。
说来丢脸,首要原因,竟是因为薛老教授的面貌清雅、有仙人之姿,观之可亲。每次我迟到偷偷进门,总会撞见他刚好偏过头来,毫不见怪地对我微微一笑,反而满是安慰的意思。
于是,我便如欠了一份情,哪次不去,下一次便会万分的不好意思。
当然,教授那些来代课的徒子徒孙们多任职于不同领域,能带来很多脱出校园的新鲜见识。这也是我不缺课的理由。
变态课虽让本专业的学生畏之如虎,却经常遭到其它专业学生的围观。祸根也正是教授的那些徒子徒孙们,没有一个不是长了一副招人相,简直满足了各种审美目光的需求。
以至于,我和学姐曾做过一番深入探讨,彼此都对教授挑弟子的动机表示怀疑。学姐甚至就教授每每对我的“暧昧一笑”推理开来,说我极有可能在不久之后被遴选入门。这话把我说的很有点以色事人的味道,被自诩实力派的我断然否掉。
不过,后来的事实还是证明了学姐的远见,在许多人眼红的目光中,我成了薛老破格招收并亲授的关门弟子。当然,我绝不是靠一张脸,但是否全靠实力,也不敢断定,这里头有些复杂的因缘,此乃后话。
“对不起,请让我进去好吗?我是选这门课的学生。”我一脸苦恼相地被人群堵在门外,方才认识到学姐那句“帅哥出没,爆场!”的真相。
若在往常,门口围观的多为男生,那我这句恳求或许还能管用。可惜,今儿个清一色女生,我再多和颜悦色的语气都被当空气。
这情况,可容不得什么谦恭礼让,量小非君子,无毒不妇人。
“诶?我的手机呢?”我跺脚,尖叫。
“我的手机呢?”继续。
很快,两句威力十足的惊呼便足以吸引了所有围观人群的注意,众人开始纷纷查看自己的包袋,脚步渐渐后退挪移,不信任的氛围在众人间弥漫,每个人都开始与周围人保持距离。
我见此机会,哪还有半点迟疑,立刻瞅准个空当从人群间隙里钻进门去。
不顾身后人惊怒目光,掏出刚刚震动过的手机一看,学姐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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