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5页)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了绝望,雨轻轻叹朱红色的窗。我依身在纸上被风吹乱,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半首《菊花台》,怎么如此凄凉的应景。

“其实,应该带上我的琵琶,这样就可以一边弹一边唱了,是不是,皇叔?”

“你不是,该恨我的?你们萧氏一族,悉数毁在手上,为什么不恨我?”

面对萧流云的问题,灵奈沉默许久,终是开口,有些事,她不能假装不知道,逃避总不是办法。

“皇叔,那你为什么要恨萧氏呢?

为什么要恨萧氏?萧流云突然笑了,一丝血色映着烛光,让这个平日俊雅王风的男子变得有些邪魅,蜡油似乎滴的更快了。

“不要说是因为皇位。”灵奈低下头,拨拨灯芯,她不是傻瓜,萧流云先是进入皇室,发动政变,将萧流舸,萧流飒兄弟弄到边疆受苦,而后自己却不做皇帝,反而立萧流舸和萧流飒的子女做皇帝,分明是想一点一点折磨萧氏一族。

“你不也是萧家的人吗?皇叔,也许受了很多苦。”灵奈看着萧流云,他的心剥开冷酷残忍这层外壳,该是怎样的满目疮痍。

“萧家的人?受了很多苦?”萧流云淡笑,很多事他从来都是藏在心里,从未说出,也不许说出,只能偶尔在深夜的梦魇中,独自咀嚼这种痛。也许是阎王令的药性太过霸道了,他突然想将自己的故事说给眼前这个女孩听。

“你知道这间御书房是什么地方吗?”

“御书房,皇帝,读书的地方。”虽然灵奈知道当然不会这么简单,这御书房废弃很久的样子,阴涔涔的,应该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我母亲就住在这里,跟萧太祖住在一起。”故事很短,萧流云说的很简单,说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他的普渡叔叔,他的童年,他的复仇。

灵奈终于明白了,原来他的父亲竟是那个九州四国志中被满门剐刑的燕将军,更明白了萧流云为何对那个给她糖吃的普渡如此尊敬。复看看这御书房如此阴森可怖,竟是他母亲的生前被囚禁的地方,太祖生生囚禁了她十年,为了得到她,不惜用软骨散将她变成废人,让她寻不得短见,又用人参燕窝延续她微弱的生命。灵奈也是女子,明白那种跟不爱的人在一起的悲哀,若那个人还是害她一家的刽子手,他的母亲该是怎样的痛不欲生。

灵奈无法劝他放下仇恨,她说不出劝慰的话,只是希望时间可以再慢一些,黑落可以快些回来。其实,灵奈明白,无论是对于燕家还是萧家,说来她终是个外人,是个报复的工具,政权的傀儡。

“皇叔,有一天,你会不会杀了我?”低微的声音,除了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长久的静默,若他真想她死,又何必护着她。

“王爷!”终于,窗中闪过那个期盼中的身影,黑落总算是回来了,此刻灵奈也顾不得纠结萧流云对她到底是怎样一种情感,也顾不得追问萧流云将来会不会杀了她,只是拼命的晃着萧流云,不许他再睡过去。

“皇叔,黑落回来了!皇叔!”

“小女娃,你这是要摇死我们家流云吗?”熟悉的声音传来,一只手有力的将灵奈的爪子拽过来,灵奈这才发现,回来的并不止黑落一个人,还有那个普渡大师。

“原来,原来是普渡大师啊。”想起刚刚萧流云的话,普渡是萧流云从小到大唯一的的亲人,萧流云受伤了,他应该是最担心的人吧。

“流云,流云,你可,不能抛下老衲一个人孤苦伶仃啊。”普渡摸摸萧流云的脸,嘴上半开着玩笑,手却不由的抖了一下,他从未见过这个孩子,受这么重的伤,他一向是那么骄傲,掌控全局,暗算到他的人绝不简单,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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