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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把温伏送去了国外,而今真相揭露,温伏就因此否定他的心,否定他八年来并不比温伏少上一丝一毫的对彼此的牵挂。

“你怎么知道我不担心?”

费薄林眼眶微红地瞪着温伏,就快忍不住:“我——”

他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蓦地停下。

费薄林的唇抿成一线,别开目光,声音忽低下去了。

“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费薄林说完这句,紧接下一句,生怕温伏听不到后面那半句而误会,“……我是你哥哥。”

温伏已经够恨他了,如果此时再因为自己克制不住而让温伏发现他对他还有别的心思,那两个人真是要变成永世的仇人了。

“我是你哥哥。”费薄林又重复了一遍,掩耳盗铃般有了些底气,重新把目光挪回温伏脸上,“怎么可能不想你?”

温伏一言不发地盯着他,半晌,脸上闪过一丝讽刺的神色。

他微微扬唇,睨着眼睛,用一种近乎冷笑的语气吐出几个字:

“费薄林,胆小鬼。”

费薄林怔了怔,在温伏这一整晚的发怒中他唯独没能明白这句嘲讽缘由何来。

温伏并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就这儿功夫,早就自个儿大步流星往酒店走了。

费薄林眼见是拦不住了,便低头叹了口气,跟在温伏后面。

寒风钻进他的毛呢马甲里,万幸费薄林本身体能极好,加上这些年练就了一副好体魄,穿着单薄的两层走在川西的大雪里也能撑住一段时间。

回国来见到温伏的第一晚他的西装和大衣里穿的也是这个款的马甲,那是arani的高定,费薄林在国外精挑细选了两个月才定好的款式。

哪晓得回来的时间还没赶上挑衣服的两个月,自己与温伏之间就变得一塌糊涂。

他沉默地跟在温伏身边,望见前方越来越近的酒店,沉思着说:“你非要回去,那我就开车跟着你。”

温伏一记眼刀横过来,显然是刚才的旧恨还没消,现在又要记费薄林的新账:“威胁我?”

山路上开车不比骑马,动物再怎么还是比机器灵活,马上了山穿不过大雪可以调头回去,铁皮砣子上了山要想回头就没那么容易。到时真有什么事,费薄林比温伏更危险。

“我不是威胁你。”费薄林平静地反驳,他不想惹怒温伏,但也不会就此放温伏离开,“我只是陈述我的打算。”

温伏知道,费薄林会这么说就会这么做。他不想回去了,因为费薄林会开车跟着,但也不想就这么回酒店,酒店里只有费薄林的房间,他还没那么快消气。

他又胡乱往前走了几步,被费薄林逼得前后失据,干脆停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费薄林一愣,当即跟着停下来守在温伏旁边。他也不说话,反正温伏穿的衣服裤子都是他准备的,又厚又防水,在雪里坐多久都没事。

两个人无言地在雪中静默着,温伏打定了主意不跟费薄林回酒店,费薄林就打定了主意在这儿守着他。

寒风猎猎作响,雪越下越猛,他们僵持不下。

直到温伏说:“再不回去你就要生病了。”

费薄林只问:“你回去吗?”

温伏不吭声,费薄林一动不动。

他是他养大的,人一辈子的青春里最重要的十六岁到十八岁,费薄林朝夕灌溉着温伏。那段成长得最猝不及防的时间里,费薄林都没意识到自己的骨头和温伏的长在了一起,他们都是一个倔脾气。

“这些年你生过病吗?”温伏在寂静的大雪中忽然问。

费薄林点头,意识到温伏在他脚边并未抬头时,便开口道:“生过。”

“一八年思服刚成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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