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5页)

小一刻钟,才道:“娘娘,二殿下的玉佩并无异状,不过,慧婕妤的双面绣却是由泡了药的彩线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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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惠心口一痛;眸光惊闪,过了半会也没能出声。

芝兰却是忍耐不住,忿道:“娘娘,慧婕妤怎么说也有和娘娘一同长大的情分在,还是表亲,怎竟生了这虎狼之心?”

喜善斟茶一杯;送到荣惠手中。

荣惠喝了口热茶,仍是觉得阵阵寒意;只是仍然不敢相信,也不肯相信。顾梓榆有私心有顾虑有所求;她信。但若说顾梓榆起了这样毒害自己的心思,荣惠不信。

她敛神颦眉,疑道:“绣线是泡过什么药?就是我所中的慢毒吗?”

玉树既不肯定;也不否认,她小心收好双面绣的碎片,道:“奴婢现在只瞧出绣线是泡过药的,但具体是何药,还得仔细分辨,还请娘娘给奴婢些时间。”

“嗯,查清楚再说。”荣惠点点头,露出了几分疲惫,喜善扶着荣惠上塌,一边轻声道:“娘娘,其实何物有毒不是显而易见么,二殿下的玉佩无碍,那就只有……”

荣惠斜眉,不轻不重道:“还有圣上的补汤。”

马富安闻言一惊,低声道:“娘娘怎会如此想,补汤每次都是由傅总管亲自送来的,旁人可动不了手脚。”末了还不忘添上一句:“何况,安德寿怎么说也是御药房总管,若汤药上的事还不能为娘娘担保,也忒不顶用了。”

虽然补汤动不了手脚,但若是汤药原本就不用动手脚……

荣惠被这突如其来的念头一惊,心莫名的一点点往下沉。

若说是顾梓榆动手,她伤心寒心难受,那若是朱文烨动手,荣惠就是惶恐。不仅为自己,也为整个薛家。

但她还来不及深想,便听到外头一阵齐整的请安声,当即扫视了室内众人一眼,众人忙就将这些狼藉收拾妥当。

来者自然是朱文烨,他俊容带郁,穿着一身浅金面的常服,万寿无疆的白色腰带几乎垂地,犹如血迹仿佛印染的颜色,微薄的沾不上光色。

“陛下万福金安。”荣惠敛袍起身迎上前去,盈盈拜下。

朱文烨自然将她一把扶过来,动作熟稔亲热,他微微笑道:“听说华儿害喜厉害,嗜睡的很,朕还以为华儿这会儿还睡着呢。”看到榻上的压了书页的几本侠义和游记,他眉头微挑,轻道:“不过,看来华儿这些日子精神又好起来了吧。”

荣惠张嘴要说是,临到头又改变了意思,她娇嗔道:

“嫔妾倒是想精神些,把新本子看完来着,但又实在想睡的很,勉强看一些罢了。想来陛下说的是,嫔妾害喜的厉害了。”

“是了,想必腹中的皇儿定是个爱折腾的主儿。”朱文烨揽着荣惠坐下,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腹部。这么望去,他的侧脸精致如同勾勒,双目含笑,薄唇微翘。

荣惠见惯了他,此时却忽然想起薄唇与薄情的联系来,而朱文烨的手指冰凉,覆盖在她的腹部时,她竟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朱文烨见荣惠有些心不在焉,目光踟蹰,不由心生怜惜,握住她的手道:“华儿都知道了吧?你的二伯和长兄……”

荣惠正失神着,猛的听到二伯和长兄几个字,心中便警醒起来。

她顺着这话,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道:“他们是为陛下和大燕尽忠,是薛家的本分……只是,明知道陛下必会好好医治有功之臣,嫔妾仍不免有些担心。”说着,她便伏进朱文烨的怀里,似是寻求安慰一般。

朱文烨体贴的拍了拍荣惠的背,叹了口气道:“华儿放心,朕一早就使马元奉入薛府诊治了,命他每日都得前去,不可有误。你二伯和长兄是好样的,亦是大燕栋梁,上天必有所感,佑其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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