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5页)
长,我只是侥幸而已。”
他这番话声音不大,却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居然是清清楚楚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话虽然说的谦虚,口气中却有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味道在里面。
什么叫人才济济,各有所长,获胜只是侥幸而已?什么叫只读过几本兵书?什么叫见敌之所长,则知其所短?
兵家弟子苦修几十年,竟然还不如你一个只读过几本兵书的少年?
就连袁不焕的眉头都不为人知地微微一皱。
这时候却忽然有一个童稚的声音轻嗤一声:“嗤!有什么了不起?就算是到了最后,梁师兄还有让你不能取胜的法子,胡吹什么大气!”
这童音高声叫喊,一样传达全场,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双手叉腰,满脸胀得通红,咳嗽不止。
这少年是顾涯。
他虽然也不喜欢梁思安,但素来以自己身为兵家弟子为荣,人家打脸上来,他当然不愿挨着。刚刚听了冯子康所说最后翻盘的法子,心痒难搔,当下就忍不住插嘴。
只是他功力未足,想和孟青卢一般轻描淡写自然做不到,只好运足中气叫了一声,结果走差了气,所以才这副狼狈模样。
袁不焕却不认识他,见只是个小小童子,面色一沉,叱道:“何人门下弟子,在此胡言乱语什么?快快退下!”
孟青卢眼中却是光芒一闪,躬身道:“宗主,我在局中推算梁师兄性子,最后行险伏击,确实是冒险成功,但当梁师兄追我甚急,与掌旗人分开的时候,局势已经无法挽回,不知这位小师弟有何妙法扭转乾坤?兵家藏龙卧虎,也容我受教可否?”
他刚刚在兵法战阵中横扫落日峰弟子,正是志得意满之际,自觉自己所设之局,虽然有侥幸的成分,但到古仲力现身那一刻,已然无解,这小孩站出来辩论,倒正好尽展自己所长,让掌门人心中自己的分量更重。
他自小就被当成天才,从来都占据人群中心,自然体谅不得一众弟子愤愤不平的心情,这一点倨傲之气从小养成,就算他儒家养气自省功夫做的到位,但还是变改不了本性。
这时候兵家弟子群中也是七嘴八舌,议论不休。
“小顾到底行不行啊?我只听说他会观星,没听说他看过兵书啊?”
“不行也要顶啊!难到真让那小子欺负我们兵家无人?”
“但是古师兄现身出来的时候,梁师兄距离虽然不算太远,但要保住战旗实在是没办法了啊!除非能抓住那个孟青卢,抢先夺旗……”
“那不可能,姓孟的那小子滑溜得很,梁师兄就算施展蚩尤遁法神通,也没办法一击建功……说起来还是规则不对,只要丙字战旗一落入古师兄手中,这兵法战阵的比试就结束了,梁师兄只能徒呼奈何啊……”
兵家弟子唠唠叨叨,全然都在抱怨规则不公平,要是真刀真枪,这儒家的小子如何能是梁师兄的对手?
孟青卢面带微笑,心知兵家弟子一众都已经对自己起了反感,但他却并不着急。只要今日能够折服众人,日后慢慢折节下交,很容易就能将这种反感打消。
这也是他憋着劲儿要在今天一鸣惊人的缘故,他一个外来之人,难免受到隔阂,若是笑脸相对,去刻意结交同门,虽然也能改善关系,但却太麻烦。
一日之间变成众人关注的焦点,然后再表现出自己礼贤下士的风范,更能够讨人喜欢,今日的一点点反感之情,自然也会如冰川一般融化。
袁不焕看了看咳嗽方止的顾涯,无奈地挥了挥手,笑道:“既然如此,你也来说说,看在绝境之时,如何能绝处逢生?”
顾涯大喜,他胆子最大,浑然不吝,上前对掌门人作了个揖。
“袁师伯,弟子乃是观星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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