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部分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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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拙拍了拍脑袋,竟像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依稀记得自己在洛阳的酒馆里喝醉了。那小二的脸孔瞧着特别讨厌。但这脸孔似乎刚刚还闪现在眼前,又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他自言自语道:“我这是喝了多少酒啊……”想不到自己居然醉成这样,头到现在还是晕的,身子到现在还是飘着的,眼睛到现在还是花着的。他几乎以为自己也在跟着整个屋子在晃动了……
然而过了一会儿,苏拙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并不是自己宿醉未醒,而是自己和屋子当真是在晃。他霍然站起身,竟一下子没有站稳,只觉整个屋子猛地抖了一下。
苏拙从前也经历过一次地动,知道这是一种自然现象。天地发威时,整个世界都在颤抖。然而洛阳之地,近来一直风调雨顺,从来没听说过会发生地动啊?
晃动不但没有停,反而更加剧烈起来。苏拙简直要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了。他这才发现,原来这根本不是地动,竟似乎是在船上。苏拙当然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因为他很少坐船。即使坐船,也是在很平静的湖上,坐很平稳的船,从来没有坐过这么颠簸的船。
就像他能骑驴子的时候,绝不会骑快马。因为苏拙的性格,是随遇而安的,是温和的。因此他也才会被人说成胸无大志,才大志疏。但是这也是为什么他能活得这么洒脱。人生何必要汲汲追求那么多无用的东西呢?
但是,现在苏拙就忽然意识到,自己竟是在一艘船上,而且是一艘在风浪中颠簸的船上。这是怎么回事?他明明在酒馆喝酒,怎么会到船上?他一定要弄清楚!
苏拙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一扇门,这是一扇很小的木门。木头有些潮湿,显然外面正下着雨。他一把拉开门,果然就看见了船的甲板。这艘船竟然还不小,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大的甲板。
现在正是黑夜,还下着雨。甲板上也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甚至整条船都是黑漆漆的。除了从他这间船舱透出的一点火光,其他地方简直伸手不见五指。
苏拙忍不住放声喊道:“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甚至他的喊声根本没有传出多远,就湮没在风浪声中。苏拙将墙壁上那盏灯笼取下来,拎在手上。这种灯笼其实是一种油灯,又叫气死风灯,周围的灯罩不但结实,而且防水,可以防止风雨把火苗吹灭。这是出海的渔船常会带着的一种灯。
苏拙拎着灯笼,冒着雨走到船头。他一手紧紧把住了船舷,以防自己被颠簸的船抛下水去。他举起灯,借着昏黄的灯光,极目远眺。那火光照不了多远,但苏拙仍然被眼前的景象骇了一跳。他的脸甚至也变得惨白。
苏拙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他此刻真的被吓到了。他站在船头,不管朝那个方向看,都看不到岸。难道这艘船竟是在茫茫无际的大海上航行么?这念头让苏拙震骇不已。
怪不得这么颠簸。海上的风浪,岂是江河里可比?苏拙不由得想起李白写江河的词句:白浪如山那可渡,狂风愁杀峭帆人……可这毕竟还是江河里的风浪,到了这大海上,就会发现,那江河里的白浪,简直是无比的温柔了。
风越来越紧,浪越来越大,船也颠簸得越来越厉害。天上落着黑雨,一个巨浪涌来,仿佛天地倒悬。苏拙站在船头,衣衫很快被打湿。在这天地间最狂暴的风浪面前,他的脸也白了,嘴唇也开始发干,甚至两条腿也打起了哆嗦。
苏拙简直要疯了,尤其是独自一人面对着这样的风浪。他迫切地想找到同伴,不管这人是谁。即使这船上的人,是无我和尚,甚至是他那丑陋的师兄,吐蕃僧无法,苏拙也能与他拥抱一下。
于是他回身又奔回船舱。苏拙一间一间找,从住客的船舱,到厨房,到舵舱,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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