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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直接牵着他奔走出人群繁杂的中央舞池,短短的一路上宋慈只觉得梅晓辰抓着他的手很紧,很热……很温馨,好像一辈子也不会再放开一样……
宋慈一瞬间竟是晃了神,周身是玉堂春的烛光摇曳,金碧辉煌,宛如还在另一个世界时,嘉年华绚烂的霓虹彩灯下,有晶莹的雪花从身边掠过,眼前也是这样一个人,牵着他奔走在人烟嚣扰中的人,他又短又碎的发飞扬在风中,彩光飞逝,勾勒出他俊丽的轮廓,他的每一次笑,都仿佛初开的晨曦,无限的温情,他一边跑一边转回身,笑着叫他的名字,“小慈,小慈,小慈……”一声一声,极尽的温柔,极尽的甜蜜……
而他也在这瞬间的时光与时空的交纵中动容,宋慈恍惚地叫出他的名……“誉……誉……誉……”
光影一瞬间的恍惚,比翼鸟单飞,因寂寞,红尘之中骗得始终只有自己。
第二十章
玉堂春临水榭的一间雅阁内,沉香袅袅,烛光摇曳。面对面端坐着两名青年男子,他们既不叫姑娘也不听小曲,就这么镇定若青松的对峙着,对饮着,任阁外喧嚣,繁华如梦,而阁内沉默,暗流涌动。
其中一个容样颇为清俊的男子幽幽放下酒杯,眼都懒得抬,冷声道:“真没想到会在此处遇到你呀……正四品京畿提点刑狱官皇甫大人。”
对面之人临触到唇边的酒杯一顿,似笑非笑,道:“在下也没想到,好不容易抽个空出来喝杯花酒,连美人的面都没见上一眼就遇上了你呀,正六品大理寺少卿,邹大人。”
两人连官衔带名讳的相互客套着,隐晦之意不言而喻。锦衣华服的皇甫俊一撑开折扇频频扇着,瞥了眼素衣便装的邹游,含着一丝苦恼意味的喃喃道:“这就叫流年不利。”
邹游无语,神色冷峻如常。
迎接新客的玉堂春鸨母笑逐颜开地掀开水晶帘子,一步三摇的进来,才见一眼素衣男子便目光一亮,暗道这位生客的好样貌,可是……可是他冷板僵直着一张俊脸,明显拒人于之外千里的疏离,实在是不好搭讪……鸨母念头一转,花枝招展地贴上皇甫俊一,摇着凤尾扇大笑道:“哟!这不是京都四公子的皇甫公子吗?!你可是好久没来玉堂春了,皓妆那小妮子可是天天念叨着你呀!”
邹游一直低垂着得眼帘微微一抬又瞬间垂下,仰头饮尽一杯。
皇甫英眉一挑,朗朗笑道:“真得?妆妆这些日子可还好呀?”
“妆妆”一名亲昵一出,对面正襟危坐的邹大人冰寒容颜一泄,一副好像要将口中之酒喷吐出来的作呕样子。
鸨母道:“她呀,想公子你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公子呀,要不现在就去她房间,她现在正有空呢!”
“哦?妆妆有空……”皇甫乐呵呵的一拍合起折扇,兴致高昂,正准备起身,可无意间对上邹游的眼,那一双清亮异常的眸子含着一丝促狭之意,皇甫一怔,从前他只从这双眼眸中看见冰雪寒霜不近人情的冷酷和深邃,可此刻,他仿佛能看透他的眼看破他的意,那意思明晓是在说——原来这就是正四品京畿提刑,不过是个食色性的风流浪子而已。
心里某一点被这无意流露而出的人情之意不知觉的触动了,皇甫又讪讪坐了回去,嫌弃地看了眼邹游,心里抱怨,有此人在还哪有那种兴致?!皇甫摆手,对鸨母不耐烦道:“不去了不去了,我还有要是要办。”
“这……”鸨母不知如何是好,暗暗奇怪,这转性也太快了吧?鸨母转过去对那边邹游殷勤笑道:“那这位公子呢?您看着怪面生的,是第一次来玉堂春吧?正好,这几日新来了一批胡姬——”
“滚。”
邹游冷冷一字堵住了喋喋不休鸨母的口,然后冷眸一斜,惊骇得鸨母真得匆匆退了下去。皇甫无奈扶额,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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