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2/4页)

房间中,赵誉懵懵懂懂地醒来,神思还昏沉,见身边立着一人影就一把拉住,大叫:“宋慈!”

“不是。是我,爷。”沈傲君摇摇头,道:“爷现在感觉可好点?”

赵誉动了动肩胄,感觉还行,道:“没事儿。。。。。。宋慈呢?”

沈傲君不明白,赵誉一醒来张口闭口就是宋慈,那小子什么时候变那么重要了?沈傲君问:“爷老问他作甚?”

“我觉得他一直在我身边照料着,帮我擦脸帮我擦身,温柔贤惠的不得了。。。。。。”

沈傲君听了,无语,眼角抽抽,宋慈自送赵誉进屋后就一直没进来过,赵誉这是纯属幻觉,做梦。而且赵誉沉浸其中,一边回忆着,一边那个自我陶醉呀。。。。。。赵誉慢慢坐起身,一晃神,惊觉不对劲,宋慈怎会对他和颜悦色,帮他做这帮他做那,宋慈不都是一直以来唯一一个敢对他横眉冷竖,目中无人,还处处损他阴他的小只吗?!

赵誉记起来了,在他昏倒前,宋慈还借刀杀人狠狠阴了他一把,说他是流氓,把他当流氓群殴!赵誉憋气地呀,很想教训宋慈一下,宋慈实在太不把他当轩王看了,不,宋慈直接就没把他当人看!

赵誉也是人,容忍到一定程度也是会发飙的。赵誉咬牙问沈傲君:“宋慈那小子呢?”

“我方才出去找了他一下,那小子在忙着帮一大家人做晚饭呢。要不我把那小子叫来?”

赵誉皱了皱英眉,手无意一摸,竟从枕头下摸出几本书札,赵誉随手一翻,几本都是密密麻麻手抄满的蝇头小楷,笔记虽细如乌丝,但潇洒脱俗,字字钟王尽可师,可见抄写之人用心极深极细。手札上的几个字赵誉倒还是认识的,是《论语》中的名句:“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矣。”

赵誉抬头看了看屋里,屋子很小,也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一个衣箱,而且桌上地上扔满了纸张和书籍。赵誉低头,默默合起了手中的扎子,书札封面左下角注着二字——“惠父”。

赵誉喃喃:“惠父。。。。。。好名字,惠者,仁心也,父者,孝之。”赵誉一怔,反应过来,“惠父就是宋慈的字么?”

沈傲君回答:“好像是。”

赵誉不禁失笑,看着满室狼藉,道:“本王一直以为是书生都应该是窗明几净,一尘不染的,孔老夫子高高挂,满嘴都是人听不懂的四书五经。。。。。。可是宋慈这小子倒奇了,一屋子笔墨纸砚随地扔,一张嘴巴又犀利又毒辣,而且脑子里的沟沟回回也不真少。”

宋慈的座右铭正是: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可不知为何跟赵誉就是事事不顺,对着干,哪里有敏于事慎于言,赵誉不治宋慈大不敬的罪就是宽容。

沈傲君也奇道:“更奇怪的是,看似那么邋遢一人,可随便捡起本书都写满了批注,随便捡起张纸都笔墨不俗呀。。。。。。听说唐时有张旭,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真正才华横溢的人无论在何时,何地,以何种形式,都是无法淹没其才华的。”

赵誉玩味,“你意思是说宋慈有才?”

沈傲君道:“不得不承认那小子是有几分才学,一身验死验伤,审疑破密的功夫让人惊叹,就连专门掌管刑狱的大理寺和临安府的官员都比不上,还有,他懂得歧黄之术,那些医术技法也是闻所未闻。”

赵誉点头,但有些气愤地道:“你还忘了说一点,他拥有一张口若悬河的嘴巴,是得理不饶人,不得理也不饶人!”

赵誉从床上起来,站着环顾了一下,又被窗边一个吸引了注意,“咦?”赵誉轻轻一勾,包袱中滑出一袭月白净色,赵誉很诧异,手指勾起了一条雪纺纱裙,“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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