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2/4页)

里有几分明白宋慈费尽心力此番来这的用意,但是一想到宋慈这么费心费力的做,全是为了那个男人,心里就不爽至极,态度恶劣,明摆着不想搭理。

景仁又道:“宋公子已经跪了一天一夜了……”景仁微垂着头,语气平平淡淡,没有波澜,仿佛在说王府的每日膳食一般自然而然,可这时,连宋慈也不敢相信,微愣地斜望着儒雅俊秀的白衣男子,景仁平静冷漠之中的确是站在他的一边为他说话,宋慈猜不透此人,既然景仁还是同情他的,但为何又任他在府前跪了一天一夜,无动于衷。

赵誉蹙眉斜瞥了一眼景仁,仿佛没想到他竟会为宋慈说话, 但一听到宋慈冒雨跪了那么长时间,赵誉还是忍不住为他一阵心痛,明明是他自找,他为何要为他心痛?赵誉看见宋慈手里捧着的包袱,问道:“你手里拿着什么?”

“回王爷,是小民的诉状。”宋慈低下头,双手恭敬地奉上包袱。

赵誉一见,平日对他嚣张跋扈的宋慈一副谦恭规矩的模样,不由心里更是气急,宋慈居然为了那个男人,对他俯首卑微到此,赵誉没好气的一把夺过包袱,三两下解开,一展状纸,双眼更是喷出火来般怒视宋慈,宋慈左手缠裹着纱布,赵誉怒道:“你居然用自己的血来写?!”

“是,吾弟有天大的冤情,小民只有以血书才能表达诚意。”

“你……为了他,还真是什么都能做呀?!”赵誉咬牙道。

“是,为了辰弟,我什么都能做。”

赵誉一时憋气,冷哼一声,二话不说往王府中大步走去。沈傲君无奈,同情的看了一眼依然跪着的宋慈,然后跟着赵誉而去。

宋慈心里一片冰凉,赵誉是不答应吗……一柄油伞突地递到宋慈眼前,宋慈微微惊讶。

景仁淡淡道:“拿着吧。”

宋慈此时浑身湿透,撑不撑伞也无意义,他推开景仁的伞,“多谢景总管好意,不必了。”

景仁也不勉强,收回雨伞,俊颜淡漠,“那你打算一直这么跪着跪到死吗?”

宋慈低垂着眼,不予理睬。

景仁暗叹,这个看似文弱的少年真是够犟的,不达目的不甘心,跪了一天一夜还一根筋想不通,若是他劝他回家,他铁定也是不从。

一个护卫跑出来,向景仁躬身道:“王爷让他进去。”

景仁一挑眉,“怎么?王爷改变主意了?”他看看宋慈,无奈道:“宋公子请起吧,王爷请你进府。”

宋慈心里一阵激动,可表情依然还木然清冷,似乎心情沉重过久,连基本表情都丧失了。宋慈刚站起身,哪不知一阵剧烈的眩晕冲上头颅,长时间的跪着,双足乏力,麻软得支撑不起身体,宋慈虚软的一倒,景仁眼疾,抓住宋慈手臂,“跪了那么长时间你还想逞强站起来走路吗?”

宋慈惊愣,景仁把两柄伞推给身旁护卫,自己弯身将少年背在背上,景仁叹气,道:“人,该服软得时候就得服软,和谁较劲也不值得和自己较劲,知道吗?”宋慈不语,趴在景仁背上进入王府。

奇怪,明明没必要这么做不是吗?随便让某个下人背他都行,何必堂堂王府总管委屈自己?宋慈想不透景仁,只想这人虽然冷漠,但人品还不错,比他主子不知强上多少倍。此时的宋慈疲累得差点要趴在景仁背上睡着了,他突然间感觉身下男子的体温和充盈在鼻间的淡淡气息是多么熟悉,好温暖,好温柔,好像……宋慈半梦半醒之间,唇间不自主地溢出一个名字:“赵誉……”景仁浑身一震,歪头斜睨着背后的少年清秀白皙的侧脸,目光深邃,捉摸不定。

*

赵誉在书房中来回渡步,心神不宁,极度矛盾,自己干嘛要心软,干嘛要再见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人家心里只想着那个梅晓辰,对自己一点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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