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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他想把女人弄到这竹林里来玩。

于是毕莲仙做梦都没想到的灾难,就这样鬼鬼祟祟不知不觉地朝她的头上降下来了。

论理,毕莲仙的屋子是应该被“号”为队伍住房的。她家正院有对厮面六间厦屋,高大敞亮三间正房,偏院还有四间厦子,两院各有一孔冬暖夏凉的窑洞,而目下就只他们母子二人住着。“号”下她家的房子,住进一个排的兵都是宽绰有余的。然而保长白良却没有把她家的房子给队伍“号”上。队伍上管住宿的军需官长问到这家的房子时,白良保长眼中流着几分惊惧,满脸神秘地说:“这家屋子不敢住。”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09章 白家院天欢暗挑唆 碧竹林莲仙惨受辱(3)

“为啥?”

白良保长更压低了声音说:“这屋里有邪祟。不吉祥。是一个凶宅!”

官长问:“咋样的一个凶法儿?”

“近四五年间,这屋里已经连着死了好几个人了。不是翻车滚崖,就是突得暴病。都是凶死,死得都还古怪。前些日子我的一个当阴阳先生的朋友来看过,说是前几年这屋里动土时冲撞了地煞星,十年之内在这屋里进出的男人都不得好死。我怕叫队伍住进去对队伍上的人不吉利。”

那官长虽长年打仗,在死人堆里钻来钻去,但对这些东西还是很忌讳的。要在枪林弹雨刀光剑影中留得一条命,保住个浑全身子,他们宁愿相信冥冥之中真的有神灵或是鬼魂。听说这家虽然房多屋大,但却灾星频降,祸祟常临,十分的倒霉晦气,因而连门都没进就决定不要这家的房子。

其实,白良保长不号莲仙房子的真实原因,是白良保长考虑到毕莲仙是年轻寡妇,模样又生得十分惹人眼目,几十个男人住到屋里,那不分明把她往火坑里头推么?所以他就编了这么一个听来十分冠冕堂皇的理由。即便问到别的村人,谁都不能说他说的是谎话。冯家几年间连着死了几个人难道不是真的吗?而阴阳先生那话是悄悄给我说的,旁人怎么能知道?

与碧竹寨相隔约一里路的柳家堡有个祠堂,修得颇为宏阔雄伟。营长就把营部扎在了那祠堂里。八十多户人家的碧竹寨,驻了两个连。沟南岸驻的是一连,沟北驻的是二连。

保长白良家在沟北岸村东头,屋里地方也宽大,二连连部就设在他家。连长是个三十多岁的湖北人,姓王。脸盘子跟屁股蛋子一样,圆乎乎胖笃笃的。中等个头,留了点小胡子。一双小眯眼,总是骨碌骨碌地转,不知道是要算计什么还是要防范什么。嘴里说的,不是标准的湖北话,也不是陕西话,南腔北调的说不上他说的是哪里的话。不过,虽说那口音怪腔怪调的,碧竹寨的人倒也能听懂个*不离十。

王连长把连部设定后,就开始在村子里闲转。转到冯成海家门外头,看见院子里有一棵桃树,高高的枝头上挂着几颗鲜红鲜红的桃子,就对保长说:“那院里的桃子蛮好的嘛,弄几颗来尝尝。”

白保长就到冯家给冯成海说了王连长的意思,冯成海不敢怠慢,连忙让天喜上树挑最好的桃子摘了满满一篮子,嫌天喜说话不利落,就让能说会道的天欢给连长送了过去。

王连长一见桃子,连说“好好好!好好好!”一连串*个“好”,一是说桃子好,二也是夸冯天欢的人好。他拿起一个大桃子,左端详右端详,像在看一个美丽的女人,翻来覆去地欣赏。那桃子熟得正到好处,桃皮儿泛着淡淡的黄白,桃尖儿上却一团嫩嫩的鲜红,看着这团鲜红,他一下子便想起了他玩过的一个女人的嘴唇。想起女人的嘴唇,一股酸水就不知不觉从他的舌根底下涌了出来。舌根下涌出了酸水,他的喉头便不由自主地滑动了一下,使劲把酸水咽了下去。他一边咽酸水一边咂嘴一边说:“好看,好看,真像是妹娃儿的脸蛋儿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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