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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今天也是高一高二的學生返校的時間。等會兒七點,江孟還要回學校上晚自習。

裴世月眨了眨眼,「為什麼要回去?」

她這模樣,看起來實在是有些反常,江孟差點沒直接愣在馬路上。

裴世月衝著他笑,又接著問:「你想讓我回去?」

江孟徹底失語,他甚至很想伸手在裴世月臉上捏一捏,看看面前的人是不是只是真的裴世月。

「你這是什麼意思?」江孟心裡已是驚濤駭浪,若不是最後一點理智管束著他,他可能現在要失態。

裴世月像是沒看出來江孟的試探,她語氣還算是平穩,「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今天晚上不想回去了。在裴家當了十多年的乖乖女,從今天開始,我不想了。」裴世月輕聲說。

從她這話里,聽不出來有太多的叛逆或者對抗,她就完完全全像是在述說一事實,沒有帶著別的什麼情緒。

江孟忽然有點明白過來,他拉著裴世月的手,轉而一笑,那樣子看起來有些壞,「真要留下來?那知道你留下來的要面對什麼嗎?」

這話倒不是江孟真想對裴世月做什麼,他就只不過是因為從剛才裴世月的話里窺見了一絲絲曾經那個年幼的裴世月的無奈妥協和偽裝高興,心裡有些難受,他都能體會到裴世月的心情,那麼現在,裴世月本人呢?她很早就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但當真的到來時,他也摸不准裴世月心裡到底是釋然多一點,還是開心多一點。但不管怎麼樣,裴世月肯定會回想到從前,那一定不是什麼會讓人覺得愉快的回憶。而他,只想讓這時候的裴世月,遠離那些不怎麼愉快的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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