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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罗海云里雾里有大半年的时间。后来,因着杨岩热情似火地邀请,从杨岩的嘴里,罗海才把谷家别墅里的亲情关系搞清楚了。
看香港剧的,尤其是喜欢黄飞鸿系列的嗜好者们,都知道有个十三姨,杨岩自比于十三姨。她因为跟遭遇“政治”车祸的同父异母的姐姐杨冰的关系住进谷家别墅,理所当然地成了杨翼笔的海归派姨妈——她住进谷家别墅是拿高工资的,由南方某省财政厅直接支付。
谷家的真正的女主人,谷云开的夫人杨冰,为着谷云开所力主的方向性的经济问题而愤然上书上头的上头,遭遇了一场别有用心的车祸,成了一个“孩子”,原来就纯真的娃娃脸,一下子让她回到了童年时代,幼稚园里的孩子喜欢什么,她就喜欢什么。
杨冰,是谷家人谁都不提及的敏感源。连杨翼笔的儿子谷木易,一向把政治人物当狗屁的人物,也从不在人前提及姥姥的事儿。
那天晚上,印云法师说出来的大部分的话,都是念给杨冰听的佛家经文。平时,都是谷梓和杨岩,每天定时地给杨冰念经文。
至于是什么缘分,让不惹俗世事务的印云法师轻移法驾进了谷家别墅,却没人提及一个字儿。
焦点热词都在素食上。杨冰,谷梓,杨翼笔的儿子谷木易都是素食主义者,家里的大厨房是做素餐用的,二楼有一个专设的小餐厅,是谷云开、杨岩和杨翼笔的“残忍”操作间,里面的吸油烟设备,是从德国进口来的,据谷木易用同机运抵的专用仪器测过,厨房间残留在空气中的荤食油烟,含量在千分之三弱。
就是这么特殊的一家子,造就出了一种别样的味道。
好多精彩的辩论,罗海只记住了大概其。当时的心情,只是“大江东去浪淘尽”的豪迈和大千世界的一粒“质本洁来还洁去”的极其渺小的沙子的色相皆空的恍惚。人可以其大无比,也可以微如尘埃,象空气一样说没就没的一种极其低端的存在。
存在和存在主义,在罗海的脑子里算是刻下了。知识精英们讨论“存在”的问题,好象已经是几千年以前就有的事了,孔子说过,老子说过,尼采说过,康德马赫黑格尔托马斯乌托邦——这些西方的大人物们,都隆重地讲过。
罗海坐在贞小兰接他的出租车里,讲西方的那些别扭的人名的时候,把乌托邦也说成了人名了。
贞小兰捂着嘴,哧哧地笑。
“存在主义是个什么东西?”罗海当然知道,贞小兰所学的专业,有专门的课程学那些人的社会的深层次问题。
“存在主义,应该说,是把人的自己的一切的一切当作出发点的东西……老公,先不讨论这个了,你先去看看我的就学的小窝。”贞小兰做好了复课的准备,还下了决心,要住集体宿舍。
幸好,皇岛大学的四人宿舍,设计得比较人性化,有独立的卫生间,房间面积也不小,住在里面的人算不上筒子楼式的蜂巢蜗居。
贞小兰要让罗海去参观一下。她还打算跟罗海在里面激情一次。为了让罗海在心理上得到那种女大学生的*,贞小兰去理发店做了一个很讲究的学生头,穿着很有学生味儿的一套青色衣服,冷不丁看上去,象是五四青年学生一样。
贞小兰才只有二十二岁,天性的温柔,让她身上的学生味儿很浓,想当年,心惊肉跳地到夜总会坐台,也是一个引起一种潮流的人物。
学士休歌紫芝曲,尽洗甲兵长不用。
望见葳蕤举翠华,试开草屋扫庭花。
贞小兰念着过往曾在高级包房里为赚小费而半改的词句,轻轻地用小嘴儿浅吻了几下罗海的额头,“老公,我这样好不好,周一到周五,住在宿舍里,双休日住在家里,你……要是……”看了一眼出租车司机,贞小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