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5页)

想不到,[侠]和[魔]之间的关系,竟是如斯复杂。

不过,叶太涛想必有借他们的口,泄出这段隐情的计略。果然是一只老狐狸!

“最后,那两人还是分道扬镳了。那自许为迷途知返的宇凌心,娶了个美丽的女子,组成一个堪称典范的家庭,与天纵横划开界限,再不与他来往。天纵横一气之下,这才遁入【魔之宗】,费心修成无上魔功,将整个江湖,都卷入他仇情酿就的无尽血雨里,就只为了宣泄宇凌心背叛他的无限悲痛。实在愚蠢!就这样,宇凌心成了白道唯一的[侠]。而天纵横却化身【魔之宗】有史以来的最强者[魔]。真是一种绝佳的讽刺,对吗?而本是【魔之宗】第一人[夜枭]的我,居然亦被迫得不得不逃离武林。哼!真是可笑啊!”叶太涛的口吻,有说不出的讥笑与自嘲味。

梦殇情听得很不舒服。世间情爱,岂有什么准则?男与女,女与男,女与女,男与男,又有何不可?难道,人只能选择性别,而不能抉择所爱的人?爱,到底是爱一个人?还是,爱他或她的性别?是男是女,又有何不可?难道,仅仅因为尘世间的界定,就得如斯鄙弃一份历经血与生的情之恋?!──早便割舍人间法则与红尘定律的梦殇情,很是自然的作着如是之想。

叶太涛显然已恨天纵横恨到山塌水竭处。否则,以【魔之宗】不拘世俗礼范的野性思绪,是不会单就同性相恋这一点,便如此地非议宇、天两人的。要知,这样的断袖之癖,于历代【魔之宗】都是不乏传闻的。

铁毅、云飘、月心瞳三人,则是诧异着。因为,从叶太涛的述说中,他们渐渐承认[夜枭]所说,也许那真是个事·实![侠]真的与[魔],有过一段于世俗可谓之为畸形的异之恋?[魔]真的爱[侠]?………真是荒谬!但他们又没法子排除这结论。

梦幽音眸底中吸汲入,叶太涛讥笑已极的狂野姿态。并且,经由唇与的熟稔与解读的速度,她很容易便可知晓叶太涛的发言。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任何明显的反应。毕竟,对她而言,情恋的世界,还离她太远──

还太远──

叶太涛很快又接着道:“宇凌心因为心中对天纵横有愧疚,当然这说不准是对老情人还有爱意──呵呵!所以,他从未出手对付天纵横,反倒刻意地回避天纵横。武林中人,绝大部分好若都以为宇凌心怕了天纵横。却不知,他们之间竟有过那样的情纠瓜葛。于万般无奈之下,宇凌心只好托请,闻觉出面遏止天纵横的席卷威势。于是,也才有了‘僧·魔·一·决’这场好戏的出现!”叶太涛忽地又陷入短暂的缄默。

冷凝的静寂,森森然涡卷着厅内空气。

无声的氛围,宛若夜半鬼嚎的,刺痛着人。

一阵森谧之后──“叶某人蛰伏于乡野长达十余年,除了暗中注意天纵横的讯息外,每天更暗自苦练奇功魔艺,务求终有一日,用我的双手,剖开他的血肉,还涤予我一个公道。可惜,天纵横这老家伙竟在与闻觉一役后,匿迹天下,再无人知晓他的下落。如今,我[夜枭]最极致的魔功[血夜大法],已然大成,且更练出不世奇药崩灵丹,再无须惧他天纵横的必要。是以,叶某决意重出江湖!要重出江湖,就必须先洗刷掉过去长达一、二十年的耻辱。而要洗刷耻辱,就必须把那头怪胎从他躲入的死人洞,挖将出来。于是,我想要怎么做呢?要怎么做,才能引出[魔]?你们猜,我要怎么做,[魔]才会出现咧?──”

叶太涛的样子,愈来愈是疯狂,像是没有办法自制似的。连他腕上的夜枭,亦察觉出了主人的怪异,而不安地噗噗拍动着双翼。“──所以,天纵奇才的我,马上就有了答案。那就是有另一个[魔]!只要,有另一个屠宰武林人的[魔]出现,天纵横就一定会重入江湖的。只要,这么做的话,他一定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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