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4/5页)
魔]的无,早已超越虚实的感官,而臻至一种绝难测度的至上妙境。
他的一动一静,无不给人一种活络的鲜明印象。彷佛他身处于幻·与·真·的·双·重·镜·域·之·边·缘上。他所化出的既漂浮,却又稳固如山的奇异景状,连局外的五人看得都心头闷爆,更遑论在局内的叶太涛。
[魔]又笑。他右手缓缓探出,抓向夜枭。
夜枭猛跳猛嗥。凶相尽露!
天纵横探出的手,每一个动作,都分毫明了,近乎缓慢的,伸往那只魔气狂盛的夜枭。一寸寸、一分分的接近中!
叶太涛使尽浑身功力,轰出两拳血团,袭往天纵横。
[魔]却原式不改。手还是缓慢地捉往夜枭。在血团汹涌乱潮近身之际,天纵横抓向夜枭的手,才从容地并伸出姆、食两指,一弹,跳放出一道锐利如刀的指风,反袭叶太涛。
指风裂空嘶去,猝然札进左方血块,再一转旋,又刺入另一团。
两团血拳魔劲,就这样被天纵横的指劲,彷佛渡过浅滩轻松至极的破去。
叶太涛惊惶不已。天纵横的指风,竟能弯回!
其对劲力真气的控制,实已到随心所欲的独尊魔境。
天纵横的右手,依然若无碍阻地再探向夜枭。
这一刻,叶太涛心中泛满无力感。
原来,[魔]始终是[魔]、[魔]毕竟是[魔]!
而,他叶太涛也只能是[夜枭],永不会成为[魔]。
[四妖]果然没算错。
是他错了!
铁毅五人亦为之动容。
因为,天纵横的动作──因为,天纵横那伸出手的姿势,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随性,那么的无懈可击。那简直就像天地与时空,都凝聚于他的手底;犹若他已无生无死,无败无胜,无体无心,无限无边,无空无梦。
然而,他却还是一个个体;一个仍“有”的个体──
一个依然存在,并且有行动的个体。
非常奇特难解的矛·盾!
矛·盾,源自人类的理解与语言的先天局限,以致于无法释清,只能在程·度上稍有企及及说明。例如,当有人喊痛时,你若问他多痛,他可能的回答是很痛、十分痛、非常痛、痛得要死、跟天一样高的痛──然而,痛的毕竟不是你,而是他;说的人是他,听的是你。你又如何能百分百体会他的痛?恐怕不能!因为,痛的始终不是你;是以,你根本能以界定他的痛,到什么程度。这便是,人类语言所难以跨越的禁樊。
换个角度来思索,当有人说着“天上不动的云,缓缓飘着”这样的话时,人类的理智与语言所汇成的一个所谓“逻辑”的体系,想必觉得荒谬异常。那是十分矛盾与不合理的语字。因为,既是不动的云,又怎会缓缓飘?然而,再深入探思一下。所谓不动的云,我们何以知道它不动?那是,因为眼眸所烙印下的形象,交付于人脑,作为判断,而得出的结果。亦就是说,人脑因为教育的缘故,先有了“不动”的理解;亦因此,在眼睛望到一个“符于脑中所判断”的不动事物,人自然而然地便会将它归入不动的行列中。但究竟是不是如此?真的眼眸看到的不动的云、根据常识判断的不动的云,就真的不动吗?………
也许不动的云,正一分分、一寸寸、一厘厘的移动着。只是,人以为不动罢了。难道,没有这样的可能?这就像是“晴天不落雨”一样,是个完美的逻辑理解;然而,这世上偏偏却有太阳雨。真是够讽刺的!
“道”是超越人体所能知解体明的“之内”世界,而去至“之外”的天地。因,为“之外”是人所触及不到的,故而人以“无”来含扩、称谓他。但“无”并非只有“之外”。他依然该存有着“之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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