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我这辈子没有被蛇咬过一次 (第1/2页)
王大师完全进入到状态,眼睛微闭着,随着他的念词,他身边逐渐围拢起一堆徒弟,小声的附和他。 那是一些短促的拟声词。 “bian!” “tingua!” 大师的声音越来越大,念的词实在是让人听不懂,像是自己造出来的一种生僻语,用来沟通天地之间的特殊语言,但是他的徒弟们竟然听得懂,一齐念着同样绕口的音节。 方沂对道教了解不多,猜测是某种典籍上他不知道的口诀,就像是僧人们常常念叨的经文,很多都音译自古印度,因此在汉语的语境下难以理解,彷佛是天书。 但他细细听了一阵子,渐渐听清楚了那些词,忍俊不禁起来。 马et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见了方沂的表情还有些疑惑。接着王大师跺脚开始发功,中气十足的喝了一声,这下让马et也明白了。 “变!” “听话!” 这就是王大师家乡的土话嘛! 这个大师,搞点把戏也不包装一下,起码把普通话学一下吧。 看客们都被王大师奇怪的动作完全吸引住,又隔了差不多两米远,只能死盯着大铁盆,以为那就是机关的奥妙。 这就陷入到了王大师的骗术。 春晚舞台上有一个魔术师刘慊,他还没出名的时候,曾经在东京和宝岛的相关节目中做过魔术解密,阐述了魔术的核心要点: 转移注意力。 这种手法和悬疑电影的某些镜头很相似。先是有一层非常浅显的动作,让观众把注意力都放在那里,比如王大师的大喊大叫;再就是第二层动作,这个动作的要点在于故意留一个“明显”的破绽,让聪明人自以为看破了第一层后,很快陷入到第二层去。 在这里,这个破绽是那个不透明的铁盆子。 如果还有第三层怎么办呢? 比如有人像方沂一样怀疑那桌子有问题,怀疑那条蛇有问题,耍杂技的就会提前把这条路堵死,让看客无法作验证。 趁着王大师跺脚的时候,方沂往前走了几步,摸到这桌子的边缘:发现比现在的室温要冷一点。 王大师的徒弟很警惕,半是劝半是推方沂回去:“不得打扰师傅发功!” 马et等他回来了,小声问他,“方沂,你摸桌子干什么?” “看他有真本事,还是假把式。” “那你看出来什么没有?” 方沂摇头说,“这个大师变戏法十多年了,只会变蛇,不能变狐狸,变松鼠,变兔子……你觉得的是为什么,有什么区别?” 马et联想到他说的桌子比室温冷一点,迟疑道,“因为蛇是冷血动物?” “冷血动物也很多,为什么非要变蛇?而不是蛤蟆,蜥蜴之类的东西。” 马et盯着王大师上下打量,从这人露出来的胳膊肘到他被长裤覆盖的腿,疑惑道,“我这个没想明白,你怎么解释的。” 方沂:“因为蛇是长条形,蛇能贴人身上。” “你是说,蛇在他身上爬?”马et大概是想了一下那种场景,呲牙道,“大师身边一堆徒弟的,就算是有这种可能,一般人也近不了他的身,没办法验证。” 方沂:“这个杂耍虽然低级,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王大师的完成度挺高的——是经过市场考验的成熟把戏。” 说话间,方沂似乎是听到了很小的机械转动声音,不过这声音迅速隐藏在王大师的大喊大叫中,之后王大师彻底进入了状态,腾一下从原地弹起来,围着桌子转圈,手舞足蹈起来。 他一次一次的试图去碰那个铁盆,好像铁盆的背后被镂空了一样,看客们忍不住顺着王大师的动作来回转圈,反复确认那个盆是完好无损的。 ——这可能是第三个障眼法:故意用破绽来引诱人上当,将人的注意力吸引到真实的地方上去。变戏法是七八分真两三分假,越是看起来假的,越不可能假。 这奇怪的念词和跳大神持续了一阵,王大师满头是汗,某一刻他忽然停住,勐地朝那铁盆一掀,铁盆落地上铛铛的大响。 包括方沂在内,所有人都被盆子吸引住了,然后闪电般的回看桌面上——果然那条蛇不见了。 马et激动道,“是不是就是在最后这一刻调包了?我们都没有看到那零点几秒钟发生了什么?” 方沂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