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5页)

到她精明的脸上,多了几许的锐利。

“将叶影支开,一定有你们的用意吧?”

就在刚刚要前往夏侯老夫人房间的路上,凤姑先让其他丫环带叶影去熟悉此地环境,她原先不疑有他,后来一路上想了想,她们只不过来治病,叶影又何需熟悉此地环境,这分明动机不单纯。

两人支吾其词,你拉我的袖,我扯你的裙,平常嘴里像是含着批杷子,可溜转得很,这下全挤不出话来了。

“两位姑姑,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探兰并非不通情理之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既来到此,她不希望阴里来暗里去,有事大可摊开怎么谈都行。

两姑感到相当为难,这该不该说,都不是她们能决定的,鸾姑拉着探兰的手,直说道:“到了房里头你自然明白。”

这在卖什么关子啊?操兰越看是越迷糊,反正都到这节骨眼了,不差这一些时间。

三人鱼贯走进夏侯老夫人房间,为免隔墙有耳,凤姑还探头探脑往门外扫了几趟,这才谨慎将门闩拉上。

床上躺着一位妇人,除了目光稍微呈现呆滞外,其余状况一切尚好。

房内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鸡汤味,在妇人的嘴角,更是沾了不少油亮亮的鸡油,桌上的筷子与汤匙零乱地摆着,好像是在匆忙之下随意搁置的。

不仅如此,那双绣花鞋并非平整地与床榻对齐,一只横歪着,一只斜放着,正好坐落在床铺与檀木桌之间,这种种迹象,明摆着就是告诉人,她刚才偷喝鸡汤,鞋子根本来不及穿上。

“嫂嫂……嫂嫂……”鸾姑把嘴凑到夏侯老夫人耳边,轻声呼唤。“现在没外人了,你恢复正常吧!”

此话如一道救命咒,一下于就把夏侯老夫人萎靡的表情拉回正常。

只见夏侯老夫人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抓起床边的扇子就往自个儿心窝猛扬。

“你们也真是的,要进来也不先拉拉外头的风铃,害得我鸡汤喝到一半还盖这么厚的被于,存心想闷死我啊!”夏侯老夫人拉开衣领猛握风,还掀高半截肚皮,想来求个透心凉。

“嫂嫂,不好看啊……”风姑指了指探兰,要她在晚辈面前,该有些长辈的尊严。

这白白的油嫩肚皮上,长了一粒粒粗红的小痱子,这春分多雨时节,无风闷热就已经够难受的了,还要为了装病而盖上厚重的大被子,也怪不得身上会长这些奇怪的玩意儿。

“她是……”夏侯老夫人停下动作,将眼光调向探兰。

鸾姑忙到她耳边嘀咕,“就是聋嫂介绍的,那位苏州来的陆家二千金。”

“她……她就是陆家的二千金啊,唉哟,怎么不早说呢!”夏侯老夫人不好意思,正准备用衣服将出疹子的部位整上,这时探兰走了过来,从云袖内取出一个金丝萨绘药罐。

“先别盖上,我来看看,我想您这是湿闷过久,加上最近谷雨雨水多,才造成的皮肤发疹,我这是紫云膏,专门治癣消疹用的,你抹上后,尽可能保持干燥,夜里先换条薄被,保持通风,不到半个月即可痊愈。”她坐在床榻边,小心翼翼为夏侯老夫人上药,未了,看到檀木桌上有着纸笔,起身便走过去开起药方于。

基于大夫本能,她拿起笔便对症状下药,一旁的凤姑鸾姑还插不上手,只得静静地看着她开单。

“这消风散是我们同德堂治发热发疹最好的良方,夏侯老夫人易盗汗,体胖阴虚,故当归、地黄与防风、苍术可多量,至于木通、蝉退与苦参少许即可。”她将药方子交给风姑,接着笑笑说:“原来难言之隐,可是指这个?”

三人全被搞迷糊了,这是哪门子跟哪们子的事,夏侯老夫人忙撤清,将探兰一把拉到自个儿跟前。

“你误会了,这种芝麻绿豆小病,还得千里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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