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5页)
因为愈来愈无法承受恐惧,所以产生幻觉。他的记忆其实是一场虚构的经历。”
筱原摄影记者把视线投向席拉哈院长。院长臃肿的身体在椅子上摇晃,表示赞同,“对啊,我也是这么诊断。因为雷瑟的故事从中间开始,就不断提到他一直服用吉普赛老婆婆给他的药。”
“之后,女演员莫妮卡的尸体以上吊的方式,垂挂在大厅的吊灯上。她之前就失踪了,而费拉古德教授则是在大家拼命找莫妮卡时遇害的。”兰子在暖炉前左右踱步,“莫妮卡的胸口插着一把很粗的剑。还有,为了盛接从尸体上滴下的血液,凶手在她脚下还放了一个大型的金属器皿。凶手究竟为什么要刻意这么做呢?”
当然,我们也不知道。这种残酷的手法,任谁都无法理解。鲁登多夫主任摆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继续吞云吐雾。兰子之所以会特别提到这件事,一定是她有什么想法。我如此坚信。
兰子补充道:“被分尸的约翰·杰因哈姆,尸体是在布洛克警官被杀后,从宴会厅的大时钟滚落出来,对吧?”
筱原摄影记者点点头,“之后,故事就渐入佳境。雷瑟的女友珍妮则在塔上被穿着盔甲的亡灵杀害,而他也失去了一只手臂。从这里开始,雷瑟的意识就呈现混乱不清的状态,记忆也变得模糊,只记得有像地狱一般的怪异场景。最后,他变成人狼,逃离追赶他的人,然后纵深跳入深深的溪谷中。如果这些都是真的,所以顺着冰冷的河川往下漂流的雷瑟,才奄奄一息地出现在有人迹的地方。”
兰子在窗户对面那面墙上挂着的孟克复制画前停下脚步,然后将十指在胸前交错,“谢谢你,筱原先生。这样一来,等于把发生在银狼城的杀人惨剧的概略,都交代清楚了。”接着,她对鲁登多夫主任微微一笑,他却故意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吸了一口烟。“那么,鲁登多夫主任,你有什么要先说的吗?”
鲁登多夫主任把放下原本交叉的双脚,身子往前倾,慢条斯理地在桌上的烟灰缸里揉熄香烟。接着,他让单边眼镜在天花板的照明下发亮,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不,现在没有,二阶堂小姐,我要等你全部讲完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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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子优雅地鞠躬后,立刻将视线从鲁登多夫主任身上转移到大家身上。其实兰子很讨厌别人命令她,因此刚刚的鞠躬就像蜡做出的东西一样虚假,完全不是出自真心。
兰子轻巧地绕了我们所坐的沙发一圈,再回到我们前方,“那么,让各位久等了,我现在就为各位说明德国警方认为汉妮·修蓓尔是犯人的理由。证明她就是犯人的证据——特别是有关她的犯罪动机——我们可以在雷瑟的口述记录中找到一些线索。波昂警察也着眼于此,将她视为嫌疑犯,甚至还到科隆进行搜查。”
筱原摄影记者满脸讶异,摸了摸眼镜,“所以,你认为汉妮并没有死亡,事实上,她还活着。她躲在城里的某处,把宾客一个接着一个杀掉?”
“是的。”
“那大水瓮里的尸体又是谁?”
“别忘了,沉在大水瓮里的尸体是没有头颅。犯人将头颅切下后,便带走头颅,因此,我们无法从脸来判断这具尸体就是她。雷瑟是根据那具尸体手上戴的白金戒指判断她就是汉妮。(德国篇:三七八页)”
“原来如此。”修培亚老先生加强语气地说,“如果是戒指,那很容易替换。也就是说,犯人可以把自己的戒指戴在某具尸体的手上,把那具尸体伪装成自己。在古城那样封闭的空间里,是无法仰赖警方的血液鉴定、指纹比对及死亡时间推定等科学力量。换言之,当时实在很难判断尸体的身份以及犯罪手法。”
兰子满意地点点头,“当然,凶手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才选择那种偏僻的地方为杀人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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