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部分 (第3/5页)

说出了“杜若是他的师弟。”

当年在医术上,杜若仗着绝顶聪明比他这个当师兄的明显要高出许多。过了许多年,一个风流倜傥、一个一心向医。为人极为低调的卓尔木医术上比起师弟来,已然不相上下。

卓尔木把脉中很快弄明白了是师弟在搞鬼。原本三五个月就可以医好的伤症,竟被那个风流师弟做下了手脚,拖到了两三年以上。

要让苏宇痊愈也不是个多难的事儿,守在他身边,日日以针疚药理,慢慢地过个两三年,总能痊愈。

但卓尔木不是杜若,会为一个病人在两三年之内守在同一个美如仙境的所在。卓尔木经常会远游四方为八乡百姓看病送药,有时候忙起来连饭也顾不上吃。而苏宇现在的身子又经不起过于频繁的大雨,卓尔木不可能只为了一个病人不去冒雨诊治他人。而一旦大雨倾盆,苏宇发作起来,必须得有神医在身畔无微不至的照应着……

眼前美少年身上的病症,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总之很让人头疼就是了。

卓尔木把脉良久,转为忧色。抬头看美少年,欲言又止。

苏宇笑道:“我苏宇几番生死,能活到今天已经实属侥幸。所谓生死有命,神医不必为难,想说什么尽管道来就是了。”

卓尔木笑道:“苏公子甚是直爽,那我就不隐瞒了。”

“苏公子身上的伤疾,说起来其实于性命无碍。只是每逢阴雨天就要饱受一番折磨,折磨起来让人生不如死,这也只是阴雨天的情况下。倘若苏公子能搬到一个干旱无雨的所在定居,那种病痛的折磨自然不会再发作。只是有一点,在体内恶疾没有完全消除之时,苏公子最好不要轻易跟人动手。否则的话,动手次数多了,伤筋动骨,于寿命有大损。”

苏宇低头笑道:“那我岂不是要躲在沙漠之类的地方不再出来见人……”

说到最后,语气已然愤懑。

卓尔木叹口气:“不晓得苏公子到底和杜若有过什么误会。其实我这个师弟虽说生性风流,本性并不坏。他竟然下此狠手,只怕也是无奈之举。倘若苏公子能宽宏大量与他冰释前嫌,估计过不了两三年,公子身上的伤自可痊愈。”

苏宇拱手道:“多谢阁下费心了。只是苏宇命贱,好在沙漠深处也有些朋友可以去投奔,就不必去叨扰杜公子了。”

房门打开,一身布衣的卓尔木背着药囊走出。

杨鼎铭早已令人封下厚厚诊金。

卓尔木却没有接诊金,叹道:“是卓尔木无能,苏公子的伤竟是无奈何。只是公子这伤疾能不能治得了根本最终痊愈,还得看苏公子本人的意思。这位公子,就是脾气有些倔……”

摇摇头,没说什么,冲门外一群人一拱手。背着药囊,布衣芒鞋,就此离去。

当夜,苏宇在府中园林花廊上漫步时竟远远地瞅见刺史夫人率着几个丫环在园中喂鸡。

都是些普普通通的柴鸡,一个个被喂的体肥羽亮。鸡群中还懒洋洋躺着一只大花猫,肥头大耳的猫脸上自有种慵懒的气息。

见到苏公子,唐盈儿分明是欢喜的。走上两步又停下。倒是苏宇自己走过来,面前这个细巧干净的小夫人举止言谈甚是客气。

言谈中苏宇知道了对方很被夫君疼惜,婚后生活很幸福。唐盈儿很开心地告诉苏公子:“赵郎还请了一个女先生教她读书写字……”

一身花色素雅的浅黄色衫裙,头上不多的几根精致钗环,看上去不觉得华丽惟有淡雅。与本人形貌气质很是相符。举止也文雅了许多。就像是冬天里盛开的嫩嫩黄黄的小水仙。

比起当日第一次见她时,那个倒在马车下的一身补丁又黄黄脸皮的贫家女孩,当真是判若两人。

唐盈儿问“赵大哥今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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