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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殷殷狠狠發泄一通後,抬手向幾個侍女丫環一指,喝道:「你們給我聽著,今後不管是誰,只要敢在我這裡提到千年鐵木劍幾個字,都給我亂棍打出去!現在你們都在這裡待著,沒我的吩咐,誰也不許進後院!」

說罷,張殷殷一甩水袖,飛起一腳踢開書房後門,逕自回後院臥房去了。直至進了房,她怒意仍未稍有減退,幾步縱到梳妝鏡前,重重坐下。只是她屁股剛一挨著了錦凳,立刻一聲痛呼,又彈了起來。

這一回她多加了小心,左手扶著沉香木妝檯慢慢坐了下去。鏡中那張如花玉顏此時正咬牙切齒,多少煞了些風景。可是張殷殷已顧不得那些,她向鏡中狠狠比了一個劍訣,咬牙道:「大仇當十倍以還,紀若塵,你給我等著!」

此時已是嚴冬,太上道德宮上終日籠著一層淡淡雲煙,這些雲氣乃是由陣法聚積而來,可以吸靈氣,可以去寒意,並非凡雲俗塵。

夜幕初垂時分,彌散在太上道德宮中的仙雲祥霧忽然微有涌動,從中步出一個步步生煙的女子。她沿著青玉大道徐行,然後向左一轉,轉上了通向丹元宮的石徑。

然而前方雲開霧散處,漸漸現出一個青年道士的身影,正正好好地攔在了她的路上。那道士高大俊朗,望上去二十出頭年紀,負手而立,自然生威。他面色如玉,肌膚下隱現寶光,顯然修為不低。修道者修為到了一定地步,大多駐顏有術,並不顯老,是以單憑外貌並無法分辨出真實年紀。

她當下立定了腳步,只是淡定看著那青年道士,一言不發,等候著他讓路。

那青年道士與含煙對視良久,似是苦笑一下,終於先行開口道:「含煙,最近風傳你與太常宮一個新進弟子紀若塵走得甚近,是否真有此事?」

含煙依舊是淡淡地道:「人云亦云,並不足信。」

那青年道士面色登和,但隨即又皺眉道:「可是玉玄真人數次在太上道德宮中給你二人同時授課,你和紀若塵道行修為相去甚遠,有什麼課業是需要一起修的?我看玉玄真人此舉很有可能另有用意,她跟你說過什麼沒有?」

含煙道:「師命雖然難違,但含煙自有主張。至於玉玄師祖交待過什麼,這個恕難奉告。」

青年道士臉色一變,微顯怒意,但仍然溫和地道:「含煙,你最近有些變了,這段時間我屢次找你,可你一直不肯見我,這次我在你回宮的路上候了半天,才算等到了你。你這又是為何?是為了玉玄真人的吩咐,還是真的為了那個紀若塵?」

說到後來,他顯然心神有些激盪,大步向含煙走來。含煙縴手一揮,憑空出現三支水箭,一一激射在他面前石徑上。那青年道士登時停下了腳步,愕然望著含煙。

含煙整個人都籠在淡淡水煙之中,但依然可以看出她面色淡漠,隱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意。她緩緩收回素手,道:「除卻大道之外,我心中再無他物,請勿再擾我了。」

青年道士盯著含煙,一字一頓地道:「含煙,你真的如此絕情?」

含煙依然以飄飄蕩蕩的聲音道:「大道本無情,何來絕情之說?你前程上佳,何若在這情字上面誤了修為,毀了前程?時辰不早,玉玄師祖尚有事找我,含煙得回丹元宮了。師叔也請回峰歇息,恕含煙不送了。」

聽到師叔二字,那青年道士面色終於大變,雙手顫抖,指著含煙,卻說不出什麼來,只是道:「好……好……」

他忽然一躍而起,反身沖入了莫干峰外的重重煙雲之中。

含煙徐徐起步,帶著重重水雲煙氣,向通向丹元宮的索橋上行去。她面色平淡如水,就如什麼都未發生過一般。

此時玉玄真人並未在丹元宮,而是在太上道德宮希夷殿與諸脈真人議事。

希夷殿中仙氣蕩漾,煙雲隱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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