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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的一聲破空聲響過,一支巨大鐵箭如電飛來,又將那女孩左手釘在地上!

女孩又是一聲慘叫,叫到一半就咬住嘴唇,硬是將後半叫聲吞了回去。儘管雙手都已動彈不得,但她一雙清亮的眼睛仍然看著騎士隊長。

騎士隊長默然與她對視片刻,忽然左手一揮,持鐵矛的騎士立刻拔出了刺在女孩右手上的巨矛。女孩的右手恢復了自由,手背上巨大創口就一點一點開始癒合,然而創口雖然在癒合,可是她的身體卻變得模糊了幾分。她右手一能動彈,立刻又顫抖著伸向了騎士隊長,想要拿回那束回魂草。

咻的一聲,又是一支利箭向她右手飛來!

騎士隊長所佩鐵盔上有一個猙獰的鬼面具,完全看不到面容,僅能從面具上所開的一條細縫中看到一雙閃動著暗紅色光芒的眼眸。他雙眼一亮,飛來的利箭忽然偏了一偏,貼著女孩的手釘入地面。

騎士隊長眼中紅芒閃動,慢慢伸手拔起女孩左手上的箭,隨手拋在地上,向持斧的騎士望了望,陰沉地道:「是你放的箭。」

那持斧騎士氣焰登時一縮,但嘴上猶自道:「正是。」

騎士隊長沒有再說什麼,將那束回魂草放在女孩的手心,然後翻身上馬,吩咐道:「帶她回酆都。」就當先策馬向遠處巍峨的酆都城馳去。

一名鐵甲騎士摘下馬側鐵鏈,用力一抖,十丈長的粗大鐵鏈橫空飛過,套在了女孩項中,自行收緊。沉重的鐵鏈幾乎將她壓倒在地。鐵甲騎士可不管這些,雙腳一踢馬肋骨,骨馬揚起四蹄,一路小跑,跟著騎士隊長向酆都奔去。

女孩被鐵鏈拖得身不由己地奔跑起來,她身為魂體,哪堪鐵鏈如此重壓?幾次都差點摔倒,但她都掙扎著爬了起來,勉強跟上骨馬的步伐。

鐵鏈拘魂,原本是酆都拘拿逃魂的慣例,一眾鐵甲騎士都看慣做熟了的。

那女孩一路奔得雖然痛苦,可是她懷中牢牢抱著回魂草,唇角竟還有了一絲微笑。

她笑得很甜。

其餘幾名鐵甲騎士都駐馬在原地,默默地望著那女孩踉踉蹌蹌的背影,一時凶氣盡消。

只有那持斧騎士看著遠去的騎士隊長,忽然重重地啐了一口,罵道:「什麼東西,不過是個被貶的小官罷了。老子以前可是城北巡城隊第一勇士,沒想到調到城東來還要在這種膽小鬼手受這鳥氣!……」

他一句話沒罵完,忽然見到身邊的同僚們都在以極異樣的眼神望著他,而且紛紛策騎後退,與他拉遠了距離。

持斧騎士愕然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他話音未落,忽然一陣微風撲面襲來!

柔弱的風卻鋒利無比,持斧騎士的雙臂忽然離體飛出,手中巨斧咣當一聲掉落在地。緊接著他的頭顱高高飛起,一路翻滾著升上高空。

又是一團亂風吹起,將他的身軀和骨馬絞成了無數碎塊。

飛在空中的頭顱高叫道:「吾家!你給我等著,我可是泰山王的人……」

一眾鐵騎遠遠圍看著掉落於地的頭顱,議論紛紛:「真是可憐,又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他定是以為隊長與我們是一樣的,豈料得到隊長只是披了這麼一身皮而已。」

「他還說自己是泰山王的人……」

「管他是誰的人,走了走了,回去晚了可是要受重罰的。」

於是一眾鐵騎紛紛掉轉馬頭,向酆都城馳去。地上頭顱兀自叫著:「喂喂,你們去哪,我不要扔下我不管,我可是泰山王的人……」

這些鐵騎哪肯理他?一個個早就去得遠了。

此時紀若塵與顧清已越過秦嶺,進入南荒邊緣。嶺南嶺北氣候迥然有異,雖然只隔一山,卻如兩個世界。

南下的時光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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