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5页)

淡淡有些悲凉。即便命运各异,可都在努力生活。可这样生活,却时常为人拿操守道德来评判,而践踏这些女人的恰恰是所谓正人君子,说来也是可笑。

老鸨将我二人带到二楼,坐在雕花栏杆旁,向下望便是舞台侧面正中。而楼上的其它好位置早为人占去,我们也懒于多生事端,便在此坐了,磕着瓜子看台上人唱曲。

楼下舞台周围却围了许多人,尽是些没钱的浪客,吵吵嚷嚷。

忽而嘈杂之声渐低,我低头看了,台中站了个姑娘,着鹅黄轻衫,虽有些远,仍能辨出秀丽容颜,只是此时被这些狂蜂浪蝶围了,有些手足无措。

前番迎我二人的大妈不知何时上了台,道今日将卖出纤纤姑娘初夜,竞价高者得。

底下一阵人潮涌动,当然,这些人是出不起价钱的,只是凑热闹的事儿人人都愿意凑一份,因而呼声一阵高过一阵。而我却注意到台上的姑娘似乎正微微颤抖,许是因为恐惧。

江九见我看的出神,轻笑了:“怎么,心疼了?”

我转头看了她,摇了摇头。

江九却一脸的坏笑:“莫要害羞,若真看中了,我替你娶回去做小妾。”继而伸手拍了拍满是银钱的包裹。

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冷汗直冒,赶忙道:“我一个女子,要什么小妾。何况现今身在夏依依居所,能否自保尚未知,怎能无缘无故带个人回去。”

江九却仿佛一副了然神色,我暗暗扶额,不知她又怎样歪曲了我的意思。江九忽而一脸神秘,低声道:“你何时被夏依依吃干抹净的?”

我立时红了脸,一巴掌拍在江九头上:“胡说八道。”

再看台下时,已有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出了高价,楼内无人相竞。

那男人生的是肥头大耳,步履踉跄,恐怕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扑上台来,竟要抱那姑娘。

我轻叹一声,忍无可忍。我虽救不得许多人,可见得一个,救得一个也是好的,便扬声道:“我出两倍的价钱。”

众人听得,皆有些惊愕,齐齐向楼上看来,见得两位公子,其中一位锦绣华服,生得一双媚眼,满脸讶色,看了对面公子。

而开口的那位,却着了件宽大长袍,肆意慵懒,轻倚了金丝楠木椅,一双脚却叠放在桌上,长相俊俏,眉眼生的尤其好。眉色微浓,眼眸顾盼流转间竟兼有凌冽与温暖两种神色,故虽性情随意,却流露出傲然之色。

而台上女子见我出价,神色惊异之余略有缓和,似乎松了口气。

我素来不喜众人瞩目,如今无法,便同江九去了里间客房,饮酒谈天。

不多时有人敲门,未及应答,那人竟推门而入,屋内脂粉之气弥漫开来,却是老鸨领了个女子前来。

我同江九酒意正高,为人打扰,心中不快,便脱口道:“好没规矩。”

老鸨未说什么,倒是那女子显得有些局促。我再仔细观之,觉其五官清丽,气质淡雅,方才明白是台上那女子,只是如今换了件淡粉色衣衫,我一时未认出。

老鸨见我色厉,便连忙离开,留了那姑娘在房中。

我一时失语,日间多话的江九竟也不言,气氛愈发尴尬,我也只得开口:“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女子向我施礼,才道:“顾纤纤。”

又问道:“姑娘可善乐器,不妨弹奏一曲。”

顾纤纤未言语,取了房中琵琶,奏得一曲念奴娇。

江九向我低语:“不及夏依依当年风致,可也不错,你艳福不浅。”

我却苦笑摇摇头:“我本无此意,况为女子,你莫要揶揄我。”

江九忽而笑了:“你虽无意,佳人却有意。”

我方才注意到顾纤纤时不时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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