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 (第4/4页)
忙着指挥送家具来的师傅把家具放到指定位置,晚上五点半,装宽带的小师傅离去后,文藏名拿出从家里带出来的那把陪了他十几年的折扇,撑开,面带微笑的在屋里悠悠的转了一圈,最后坐在书房里,轻舒一口气。
他准备在这里待半年,半年虽然并不长,但也不短,他不愿意将就着住。虽然添置了这么些东西花了他不少钱,但他觉得很值。稍微休息了会,他就下楼去买菜了。得说一下,父母离世前,母亲交给他一张中国银行的银行卡,他一直都没动,还是走的那天,到火车站附近的时候他才拿着银行卡去银行查了下,里面有人民币两百多万,所以暂时,他是不需要考虑赚钱养活自己的问题。
晚上他给自己做了一个素菜一个荤菜,在电脑音箱放出的轻音乐中他把晚饭吃了,而后又在音乐中把锅碗洗了。收拾好一切后,他小坐片刻,然后来到摆着个新买木人桩的阳台,脱下衣服,浑身只穿一件内裤,练起了拳。
穿上衣服的他,像个饱读诗书心忧百姓的新科举人,是最最典型的书生模样。可脱下衣服的他,却又像是久经沙场的武将,浑身有着不下于百处的伤痕,伤痕有大有小有长有短,但看上去却不像是刀枪剑棍所伤,倒像是什么动物的爪子留下的。
砰砰砰…
绕着木人桩,他脚步如风,拳掌交错,击打在无辜的木头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在这种本来隔音就不好的老旧小区里练这种最简单最原始的木人桩,正常人击打都会不可避免发出很大的声音,若是弹簧减震式木人桩就不会有太大声音,但这种最原始的木人桩不一样,它会发出很吵人的声音。但在文藏名的手底下,木头仿佛内里被灌了沙子,打上去没有清脆的声音,只有沉闷如裂帛的声音。
“你真会长,全身上下就脸最白最细腻。没脱下你衣服前,我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颗头颅之下,却是这么一副沧海桑田般的身体。”十六岁那年,文藏名偶遇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那个为了救他而脱下他衣裳的女人眼中毫不带羞的,一边用银针给他放淤血一边看着他的身体笑道。
而那一年那一天那一刻,听了对方这番话后,文藏名像个被撞破chūn心的小女孩,脸红至耳根。
连续打了四十分钟的木人桩,他终于停手,长吁一口气,收敛内力入丹田气海。
站在阳台前,手里端着一杯白开水慢慢的一边喝一边看外面的夜景。běi ;jīng的夜景跟孔家嘴的夜景真的一点都不一样。但这两种不一样却又没有高下之分,就像与音乐,一个是文字的美一个是旋律的美,各有千秋平分秋sè。若非要站在主观的角度来说,他还是更喜欢孔家嘴的夜景。
虽然那里的夜漆黑是唯一的主旋律,除了有月光和星光时,无星无月时夜晚根本就看不见外面任何事物。虽然běi ;jīng的夜,即便没有星月,仍然是五颜六sè的,四周望去,都是各种各样的灯打出来的光,就算是夜行在任何一个角落,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因为看不清路而摔倒。
但那又怎样?他喜欢家乡每到夜晚时的那种静谧美,chūn夏秋冬,一到夜晚,耳边能听到的就是四季的声音。chūn天的暖风声,夏天的虫鸣声,秋天的飒飒落叶声,冬天的落雪声。
还有,万山之祖昆仑山给他的独特的自豪感。
“你从哪儿来?”
“昆仑山!”
这种当昆仑二字从他唇齿间流淌出来时,他内心会升起一股难以言明的豪气的感觉。
喝完水,他又小坐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