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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爾娜瞪了他一眼,看向善緣,眼裡竟然含著淚珠,小聲問了一句:「你告訴我,你大哥是不是真的……不算男人?」
「哈?」善緣多少猜到杜爾娜心情不好跟薛支有關,心裡正疙瘩,等著她質問發飆,卻沒想到她沒頭沒腦冒出這麼一句來。
杜爾娜咬著下唇,面上一陣紅一陣白:「我哥……昨晚不是……他,他說薛公子不算個男人,叫我別想了!」吐出這句後,她跺了跺腳,把鞭子隨手一扔,提著裙子淚奔而去。
善緣愣在原地半天回不過神來……她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靈珠拽了拽善緣的衣角:「不算個男人是什麼意思?薛大哥難道是女的不成?」
郢日正在擰頭髮,聽到這話好奇的偏過頭:「善緣姑娘,難道你大哥是女扮男裝的嗎?啊……難不成被那凶婆娘看上了?那不管是男是女我都挺同情他的。」
善緣又好氣又好笑,也不知怎麼回他們,索性當沒聽到,只問他:「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小荷怎麼樣,還恢復了嗎?」
「我來就是找你說這事兒呢,我姐她心病難醫,需要長期靜心調養,曹大哥說江東這會兒也正值多事之秋,叫我和孟大哥先護送她回堡,這不就來跟你們說一聲,你這一路上對我姐關懷有加,我這做弟弟的代她先謝過。」說著雙手拱拳,彎腰行了個大禮。
善緣一愣:「她要走了?我去送一程吧。」
「不必了,人已經上了馬車,在後門等著呢,說實話,我姐那樣,你們見了跟沒見也差不了多少,善緣姑娘,日後你來殘人堡再看,保准我姐跟現在是兩個樣。」
他說的爽直,善緣也不在意,情淺緣深,不在乎這一面,但見他濕淋淋好似落湯雞,不由多關心一句:「你不回去先換身乾衣服?小心著涼。」
郢日抖抖袖子,「沒事,一會兒就風乾了。」對善緣與靈珠道了聲後會有期,大步流星的離去,遠處飄來一疊打噴嚏的聲音。
靈珠拖著善緣游賞道清觀各殿景致,從她口中得知戮天行將昨日商談之事擬成表文,差人送進宮裡,呈遞給聖上。說起來道清觀在江東的影響力不亞於西境的佛宗院,也得到當權者的鼎力支持,但道家向來嚴禁門人參政,他們的存在似乎也只是用來牽制其他外來教派的勢力。
本來所謂宗教,就旨在宣揚教義、傳播信仰,與當權者一則在朝一則在野,各取所需,當權者借之鞏固統治,修道者則需擴大門庭,相輔相成正成治世之道,一旦混淆職責,如佛宗院那樣越俎代庖,衝突自然不可避免。
善緣私心希望衝突越大越好,最好大的佛宗院自取滅亡,曹堡主不用動手就替好友報了仇,他大哥不用涉險就能解了血毒,從此逍遙度日,不再受任何約束。
但事情總不可能每一件都順順噹噹。
就在那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眾人各自喝茶賞花靜候佳音,誰知道沒等來宮裡的飛馬傳書,卻等到了震天動地的擂鼓聲。
第41章 道門驚變
虎戟納判鼓,高一丈三尺,兩面蒙革,徑長七尺有餘,鼓框雕虎頭劍戟架,巍然聳立在門樓下。
這鼓乃是道清觀第二代掌教為振門威所造,由聖上親賜特權,但凡門下道人下山為惡作亂、仗勢欺人,百姓可親上道清觀擊鼓鳴冤,無需經過官衙堂審,由掌教親自判罰。
由於道清觀歷來門規森嚴,這鼓的用途倒也不大,自戮天行接掌之後,對門人的要求更為嚴苛,出關下山還要經過重重審度,納判鼓形同虛設,從無響過一次。
可今日,這鼓聲卻是聲聲急,聲聲重,好似悶雷滾滾,驚得枝頭鴉雀瀑飛。
前殿大院上兩方人馬對峙,戮天行領四合庵主、五行道子與一干門人陣列院內,院門外,一黑衣老道手持鼓槌敲擊納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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