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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緣沒心思理她,一陣新奇過後,又想到薛支的毒性發作,擔憂的看去,卻對上一雙促狹的眼睛,當即發現自己被他騙了:「你是裝的!」
「不裝怎麼能套出你的話?」
薛支本以為她會假作生氣的抱怨幾句,不料見她楞楞的望過來,淚水在眼眶裡滾了一會兒,悄聲無息地滑落。
善緣抹著眼淚,這邊抹完了那邊又出來,只把臉上抹得全是血污,她伸出雙手摟住薛支的頸項,把臉埋在他肩窩裡,低低的抽噎,在他耳邊喃喃輕語:「太好了,大哥……太好了,你沒事……你沒事就好……」
薛支環住她的背輕輕拍撫,感到掌下的身軀不斷輕顫,心中不知不覺湧上一股暖流。
侯紫風冷哼了一聲,尖酸刻薄地罵道:「好個不要臉的野丫頭,跟個光頭和尚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善緣這才推開薛支,臉上燥熱,低著頭不敢看他。
「他倆本就是異姓兄妹,親熱些也無妨。」何士元走到善緣面前蹲下,托著她的臉細細端量,「你叫善緣?」
善緣點了點頭,呆呆地望著她的臉,伸手摸了一下:「哎呀,這果然是假皮。」
「好姑娘,這易容術和輕功,都是兄長,也就是你爹親傳,我名叫冷如月,說起來你二人還要喚我一聲姨娘。」她揭下人皮面具,露出真容。
薛支和善緣一見,都微睜雙眼,不是訝異於假面下的風華絕代,而是那張冷艷如霜的面孔,竟和他們在那山洞木屋裡所見——那張白衣女子的畫像一模一樣。
冷如月不知道他們的心思,看向薛支:「你母親正是我的親姐姐,盧越翁與我們雖以兄妹相稱,卻無血緣關係,認真算起來,他還是我二人的師傅。」
善緣偏頭問:「少陽穀那個戴面具的人是姨娘你嗎?」
冷如月點了點頭。
善緣盯著她瞧來瞧去,展顏一笑:「以前阿爹什麼也不告訴我,直到不久前,我才知道他原來是北境最大的教派乾元宮的左護法,你與義母則被選為天地兩宮的聖女,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戳著下巴,抬頭想了想:「後來雪山崩塌,宮殿被埋,門人大多生死不明,我爹自遷離北境之後就再也沒遇過故人,若他知道你我相逢,定然欣喜萬分。」
冷如月露出哀傷的神情,咬著下唇,沉默了半晌,悽然道:「只怕我無顏見他。」
善緣眨了眨眼:「這話又怎麼講?」
冷如月看了薛支一眼,善緣隨即挽住薛支的手臂,道:「大哥他什麼也不知道,我爹寫在信上的也有限,幸好遇上姨娘,不然我還不知道要怎麼對大哥交代明白。」
候紫風看不過去,走上前厲聲道:「縱是親兄妹,也不好在外拉拉扯扯,更何況他還是個和尚,這像什麼話!」
冷如月離鄉背井,長年漂泊在外,今朝得與親人相認,自是感慨難言,見善緣生的嬌俏可人,又伶俐聰慧,不禁溢滿憐愛之情,聽候紫風責難她,當即回護道:「參婆婆莫怪,善緣尚年幼,不曉得避嫌,待我日後再慢慢教導。」
善緣放開手,仍是坐在薛支身邊,嘻嘻一笑:「婆婆也是好意,我以後多多注意就是。」
候紫風行事向來心狠手辣,隨著年紀的增長,脾氣也越來越古怪,別人越是嫌她憎她,她越覺痛快,若是說好話,她反而要翻臉殺人,只是往常說她好的人,都是因懼怕她才逢迎拍馬,嘴臉醜陋死不足惜,可眼前的小女孩天真無邪,心口如一,倒叫她不好發作,只漲紅了臉,呸的一聲,惡狠狠罵道:「什麼好意?我管你這不知羞的臭丫頭。」
又對冷如月道:「你要講古恕老婆子不奉陪。」說罷往右側的洞口竄出去。
冷如月也不攔阻,盤坐在地上,牽著善緣的雙手,將前因後果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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