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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萬里又湊到薛支耳邊悄聲道,「聽聽聽聽,還真是在找貼身護衛呢,還不用自家人呢,敢情是在找趕死鬼哩!」

王道乾也不以為意,只道,「人之常情,不過何大莊主,這些人的來歷你可都弄清楚了嗎?別犯了禁啊!」

何士元道,「都仔細盤查過,全是些散戶,跟西境宗家不擦邊兒的。」

王道乾點了點頭,一抬手,散在他身周的道士們立時讓開一條道。何士元正準備帶人走出去,卻被身邊一個陀子攔住。

何士元看去時,只見那陀子躬身行了個大禮,客客氣氣地道,「看來這位施主與那道長交情匪淺,可否代為說情,請他通融通融,讓我們前往寺院探查?」

何士元道,「這位師傅,不是我不幫你,看你的裝扮,當屬尚武堂院下僧兵,江東嚴禁宗院僧兵入內乃是多年來的老規矩。」

那陀子道,「規矩自然知曉,只是此次情況特殊,出事的寺院為宗院宣教堂名下分院,於情於理,我們也不能袖手旁觀。」

何士元遲疑半晌,看向王道乾,後者卻異常堅決,「既在我江東土地上,便是我江東道門的事,絕不容外境插手!」

那陀子見他口氣強硬,沒有半點轉寰餘地,只憋的麵皮通紅,似是想發作,卻又有所顧忌,只好將怒氣咽了回去。

雙方僵持在原地,何士元此時倒也不好說走就走,唯有先站在一旁觀望。半晌,那陀子才長長吐了口氣,道,「待我再向堂主請示。」

王道乾冷冷地回他,「你就是向院主請示也沒用,不能過的還是過不了。」

那陀子狠狠瞪了他一眼,把手一揮,帶著眾陀子往碼頭去了。王道乾則帶著弟子們守在出口左右。

這時,從裡面又走出一行人來,當先三人並行,中間一名男子身材極為高大,戴著尖頂大耳的斗笠,頜下蓄著長須,走起路來拖著左腳,一拐一拐的,看來是腳上患有殘疾。

右首一人是個三十來歲的漢子,相貌平凡,半邊臉被散落下來的頭髮遮住,露出來的那半邊臉上橫七豎八臥著刀創劍疤。

左首卻是個啷噹少年郎,五官倒生得清秀,但左臉頰到頸部有一大塊燒傷的痕跡,傷處皮肉焦黑萎縮,讓整張臉看起來多出幾分猙獰。

三人都穿著黑色的斗篷,身後跟著兩名挑子,一人身上擔著一根扁擔。

王道乾迎過去盤查,何士元便帶人往港口外走。

那高個男子亮出通行令,王道乾核實了上面所登記的內容,拱手道,「原來是殘人堡的人,貧道乃道清觀王道乾,不知三位如何稱呼?」

高個男子道,「曹雷。」將手往那壯漢前一擺,「孟良。」又比向那少年郎,「郢日。」

王道乾一一拜會過,笑道,「曾聽師傅提及西北疆域的殘人堡不屬三境而獨成一方天地,自耕自作自給自足,從不與外界往來,此番前來江東卻叫人訝異非常。」

高個男子道,「做買賣,有何問題?」

王道乾看出那男子不愛說話,也不多贅言,只道,「問題是沒有,只是按規矩,入境需得檢查貨物。」

高個男子對兩個挑子點了點頭,那兩挑子便將扁擔放在地上。

就在這空檔間,那少年郎郢日抬頭環視四周,視線落到不遠處的薛支身上,猛地一愣,二話不說,蹂身俯衝上前,速度之快,在跑過出口時,那一幹道士都沒能及時反應過來。

只見他跑到近處,撩開斗篷,抽出腰間的大刀,照准薛支就是一記狠劈。

愁萬里聽到聲音,回頭看時,刀刃已快砍上薛支的後腦,他忙驚呼了一聲「危險」。

薛支微一偏頭,那刀自他耳邊掠過,直落到肩頭,只聞「鐺」的一聲,刀刃竟被那一身鋼筋鐵骨震得齊柄斷裂,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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