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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本就不快了,聽兄長還為讓她出醜的人說話,更是惱怒:「這些獸販子唯利是圖,還不是想就近販賣,早點脫手換錢!」

善緣卻對公子哥拱了拱手:「這位兄台,適才在前麵湯鋪與令妹遇上,見她與店家衝突,便代為墊付湯錢,本欲化解矛盾,卻不想衝撞了她,還望多包涵。」

公子哥愣了愣,嘆道:「看來倒是舍妹的不是了,你二人為她墊付多少?我一併幫她還了。」

善緣擺擺手:「錢是小事,只要令妹消氣,不再跟我們計較就好。」

那女子咬著下唇,見她一改先前的潑皮無賴相,說起話來彬彬有禮,充滿誠意,一時無從發作。

公子哥抱拳道:「在下半壁江山杜少凡,舍妹名喚杜爾娜,若有得罪之處,我代她在這裡賠個不是,不知二位高姓大名?」

善緣也抱拳回禮:「我叫善緣,這是我大哥——」話頓在這裡,不知是否要用真名。

薛支卻幫她省了心,接著她的話自報了名號。

領頭的護衛長看他們頗有氣度,確實不像偷獵之人,不禁犯難,善緣卻道無妨,亦言明是專為雷豹的事前來,正打算面見堂主,只苦於無人引薦。杜少凡古道熱腸,自願充當引薦人,便辭了護衛,自個領他二人去定風堂,一路上他與善緣個性相投,相談甚歡,杜爾娜卻一反常態,默不作聲,走在薛支邊上,不時斜眼瞟他。善緣看在眼裡,只覺說不出的有趣。

到得定風堂,通報過後被迎上正堂,只見台閣的長榻上側臥一名男子,榻下跪著兩個艷姝悉心伺候,那男子約莫四十來歲,身披錦袍,尖臉削腮,頜下三縷短須,托著水煙壺噴雲吐霧,正是定風堂堂主侯玉英。

杜少凡走到台下對他拱手:「杜少凡見過堂主。」

侯玉英笑道:「杜老弟不必多禮,快快請座。」揮手叫侍女看茶,卻不起身,懶洋洋打個呵欠,看向薛支二人:「嗯?這兩位面生得很。」

杜少凡道:「我與他們也是恰才在街市上才遇到,碰面時,他們正和章護衛一行往這裡走,探問之下才知道,原來章兄誤以為他二人是偷獵的獸販子……」

不待說完,豹籠里傳來嗷嗷叫喚的聲音。

侯玉英小眼中冷光乍現,手上一發力,水煙壺登時裂成兩半:「在我的地盤上,竟敢有人偷獵!?」

善緣忙道:「堂主息怒,這實在是一場誤會,我兄弟二人也正為此想來拜見堂主,並不是偷獵之輩。」

侯玉英眯起雙眼,在她與薛支身上來回打量:「長幼有序,你兄長未開口,哪有你說話的份?」

善緣吃了個軟釘子,摸摸鼻子退到薛支身後,拉拉他的衣袖:「大哥,叫你說呢。」

薛支將豹籠輕放在地上,抱拳一禮:「在下薛支,與舍弟二人四處跑商,收售藥材,在西境做生意時,途經一處山林,不想在林里遇上三隻黑豹,其時母豹已亡,只留下兩頭剛出生不久的幼崽,我兄弟倆也不知這就是雷豹,只聽聞定風堂堂主圈地放養珍奇異獸,才特地趕來獨龍城,懇請堂主收容它們。」

說罷揭開遮風布,兩頭豹崽正前腳搭在籠框上叫喚個不停,善緣打開籠子,就見它們探出腦袋來張望。

侯玉英眼裡發光,蹭的跳下榻來跑到籠前:「這是雷豹的幼崽?我看看,我看看。」也不管有人在場,趴在地上耍了起來,就見他眉飛色舞,圍在籠子四周打轉,一會兒摸摸這隻的腦袋,一會兒撓撓那隻的下巴,一反先前慵懶模樣,倒似個頑童,可見極是喜愛動物。

善緣解下皮囊遞給侯玉英,讓他給豹崽餵奶,這一來又討了他的歡心。

侯玉英屬地里只有一頭雄豹,偷獵的罪名不攻自破,杜爾娜自知理虧,但心高氣傲,抹不下面子道歉,杜少凡只有先辭了堂主,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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