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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支道:「與靜心訣的功用相同,這是在修禪道期間必做的任務。」

善緣趴在桌上輕吹濕墨,對暗宗的修煉方式好奇得很:「你們那兒每個和尚都是這樣嗎?那真了不得,我以為都是不識字的呢!」

薛支將半乾的路觀圖夾在繩子上掛晾,笑著搖頭:「這都是為了助我克制殺性,也只有疕剎和提羅跟著學了幾日,其他人並無這個需要。」

「疕剎和提羅就是在何家莊那兩和尚吧,他們不是你的師兄嗎?難道同門之間也有差別?」善緣總覺得薛支在暗宗的地位很特殊,兩個師兄似乎也對他極為忌憚。

薛支回道:「每個僧員都根據自身資質、特性被安排了不同的修煉方式。」

善緣雙手捧腮,腳在身後踢來踢去:「大哥,很少聽你說在暗宗里的事呢?」

「沒什麼好說的,無非修行和廝殺,不是殺人就是被殺。」薛支的口氣有些冷淡。

善緣感到他情緒有變,忙跳過去抱住他的胳膊晃了晃:「我也只是問問,其實也沒多在意的,反正過去的都過去了。」

薛支摸摸她的頭,像在摸一隻聽話的小狗,「以後有機會,會慢慢說給你聽。」

善緣看他面上淡淡的笑容,知道這只是在隨口敷衍,他不想說的話,到死都會憋在心裡……也不能說是憋,就是單純覺得沒有再提的必要吧……善緣有些挫敗,看來他們的感情還不夠好到能為彼此掏心掏肺,可是,她對他,已經把所有的心事都掏幹了呀。

但想想也正常,感情本就沒有所謂的公平可言,付出以後若想得到同等回報,就不該談感情而是該談利益。

在利益的驅使下,他們不得不遵從杜少凡的安排,這廝依舊吵吵鬧鬧,看起來缺心少肺,像個楞頭小子,但他門清得很,對待朋友講義氣是一回事,奪取實權坐擁江山又是另一回事。

半壁江山……得知他太子的身份後再回頭品味這個名號又別有另一番感受。

但他和曹雷都還算是坦直爽利的人,立場鮮明,目的明確,為了實現共同的利益義無反顧勇往直前。倒是遊子楚,看起來只是個牽頭人,似乎沒什麼立場,跟兩邊都關係不大,他自己也表現的漠不關心,更不熱情,但善緣怎麼看都覺得這人……精的出鬼,肯定藏了一肚子的大算盤小算盤。

第46章 飛龍壇殺戰

這次天連決不同以往,不僅是決出道清觀的掌教,更是爭奪江東道主之位。道清觀名下五百院寺及符籙派、雲隱派、七霞派、復平道,各派門主攜座下徒眾應邀而至,由道門四方聖老為證,在入天磋峰頂再開龍虎鬥。

飛龍壇的壇身以山體雕鑿成一面巨大的平石,石面陰刻八卦圖,每一卦位上矗立一根蟠龍柱,壇北面建立高台,便是四方聖老的坐處,南面立一巨木,高達七丈,木身雕刻雲紋,木頂設香壇。

東面是道門自家的觀武台,此刻已是烏壓壓一片,山風過時,劍穗飄揚,道旗烈烈,聲勢之浩大令人嘆為觀止。據說來的人不算多,有些小寺廟還沒資格登壇觀武。

而西面則是客席,冷冷清清,只有曹雷、薛支、善緣等人,善緣自坐下來後足足等了近一個時辰,無聊到想在石座上打滾,「還沒到時候麼?又是迎人入場,又是辦儀式,打個架而已,所以說,攤子大了就是麻煩。」

曹雷笑道:「這不單是私人爭鬥,關係重大,自然諸事繁瑣。」

靈珠臉色奇臭無比,不滿抱怨:「我不是道清觀門人?怎麼坐在客席!」

冷如月將她攬在身側,拍拍她的臉蛋:「是娘親自作主張,懇親你爹將你安排在我身邊,要怪你就怪我吧。」

靈珠「哦」了一聲,也不看她,雖然任她抱著,神情卻是說不出的淡漠,冷如月與她說話時小心翼翼,母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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