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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走漏的風聲,寺里僧員又遷到何處,這些我一概不知,既然不知道,就是回去也無從匯報,何苦白跑一個來回?」

他說的輕巧,心頭卻另有一番計較:暗宗向來不忌同門相殘,只要是一對一的較量,殺死對手反倒是一種榮耀,那裡多是仇視他的人,在這功力受限的節骨眼上,回去立時暴露,豈不等同於送死?反倒在外面不易被人察覺。

想到這裡,晃悠悠起身,挨到桌前拈了根竹籤,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油盤裡的燈芯。

提羅不知他的心思,只認為他不把命令當一回事,心下不快,沉著臉責難,「暗宗要的便是唯命是從,不守規矩絕無好果子吃。」

薛支瞥他一眼,也不應聲。疕剎唯恐惹他不快,出來打個圓場,「這事也算他有道理,況且覺明寺一帶被封禁,往來過客需被盤查,出入諸多不便,再者既已來了這兒,也休要多言。」說著朝提羅使個眼色,只盼他說話前多察言觀色,別等觸了逆鱗再來後悔。

疕剎曾在對搏練習中被薛支重創,險些喪命,雖事隔多年,每每回想起來仍心有餘悸,但提羅沒親歷過,自然不懂他的感受,見他頻頻瞧來,也沒領會出其中的意思,只瞪向薛支道,「尚武堂那八十人也是你幹的好事吧?」

薛支「哦」了一聲,提羅卻不容他開口,搶著道,「休想抵賴,那些傷口都是你那杖劍所為。」抬手指向龍頭杖。

薛支道,「果然瞞不過師兄你。」

提羅冷笑道,「對宗家出手可不是違命這般簡單的事,你可別忘了我們是為什麼在賣命?你有聽過狗咬主子的事情嗎?」

薛支聽了最後一句話,面色突變,手掌朝下一按,把那油盤壓的四分五裂。

疕剎見他額角青筋隱隱跳動,忙對提羅道,「他也不是初入門的人,做什麼事有什麼後果還會不清楚嗎?」

提羅道,「你倒不問他為何大開殺戒?」

疕剎心想:還能有什麼原因,定是頓起殺性,正巧撞見那些冤死鬼。

沉吟半晌,又問道,「你開殺時可沒被人看見吧?」

薛支歪嘴一笑,「看見的都是死人,倒是還有兩個知情者。」

疕剎聞言一驚,剛想開口,卻聽提羅低聲喝道,「什麼意思?你還想殺我們滅口不成?」

當下在心裡叫苦不迭,又見薛支面色不善地看向龍頭杖,只好硬著頭皮道,「我任務了結的早,已先行迴轉武部,將途中見聞告知執首,正好傳來浮屠眾生的噩耗,執首要我和提羅過來調查這件事,我便請他讓你將功補過。」他卻不知道釋劍佛老早就已經把事情打點妥當。

薛支道:「那我先在這裡謝過師兄了。」

提羅見疕剎額上冒汗,這才察覺到薛支面色有異,怕他當真動手,自己又敵他不過,雖憋了一肚子窩囊氣,也只好先忍氣吞聲。

薛支吐了口氣,緩下面色,「我的事不勞操心,自有法主安排。」

疕剎點了點頭,心下安定不少,又道,「前幾日在碼頭遇上的那幾人需得留心。」

提羅道,「殘人堡也是暗宗要剷除的目標之一,只不過目前掌握的情報太少,若有機會接近內部的人,說不定能套出點兒什麼來。」

薛支心道:那三人,尤其是叫曹雷的跛腳男子,絕不是好惹的角色。

疕剎看向薛支道,「殘人堡的事暫且不提,那名在碼頭偷襲你的少年,我看他的神態言語,與三年前被我們滅掉的十三連寨必有關聯,它們之中不是有一家莊主姓郢嗎?那少年自然是郢家莊的殘存者,想是那時僥倖逃脫。」

提羅揮了揮手,「那怎有可能?當時為了圍剿十三連寨,連同我們在內共出動了十人,將山寨一周圍了嚴實,再放火逼出寨里的人,出來一個滅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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