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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少凡摸著下巴,顯得有些急躁:「到底是什麼事呢?」
曹雷瞥了一眼薛支,又看向善緣:「回形御氣之法乃為道清觀創派祖師所獨創,由於此法有悖生滅常理,只單傳首徒,傳到桐霞真人這一代時,其首徒正是張宣公,桐霞真人仙逝後,照理說,此法,除他之外,不可能再有第二人知曉。」
善緣回想他以前講訴的一段過往——摯友為解愛女血毒,用回形御氣之法以自身骨血換回愛女性命。
原來!原來這指的就是張宣公與靈珠,靈珠以前也曾中過血毒?
曹雷道:「其中具體緣由他也不曾細說,當我發現時,他早已是遍體鱗傷,懷中幼女不過兩周歲,面色烏紫、渾身藥臭,體內被埋下奇毒。」
善緣越聽越是吃驚,看來姨娘在浮屠眾生受盡折磨時,她相公和女兒也曾被佛宗院捉到過,只是後來逃了出去?
曹雷繼續說:「我帶他回殘人堡時走的是密道,除了我之外,沒人知道他的存在,他以骨血解開愛女的血毒後本就只剩三個月的命,是我悄悄護送他回道清觀處理後事,至於他想將掌教之位傳給誰,曹某並未過問,而戮天行與他之間究竟如何我也一概不知,只有一點可以確定,張宣公不可能還活在世上!」
他把一些細節隱去不講,善緣聽的明白,杜少凡卻是一頭霧水,抓了抓耳朵,問道:「說不定他後來遇到什麼奇人幫他續命了呢?」
「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將全身真氣盡數用作藥引,把毒納入體內,融血透骨,生機渺茫。」曹雷頓了頓,又道:「哪怕的確有奇遇,但現在這個張宣公,雖然氣質談吐都極為相似,何以對當年在殘人堡養傷一事絕口不提?曹某以為,他不是不提,而是不知道那段日子真正的張宣公究竟在做些什麼,提了反倒會露出馬腳。」
善緣早知金闕真人是假,連那層假皮下的身份也心中有數,只是不知道那個身份的背後又隱藏著多少秘密,說出來也無妨,但看薛支似乎對這話題意興闌珊,一直沉默不語,也就不想多這個嘴,反正這裡沒有認識那傢伙的人,自己也沒摸清那人的底細,說跟不說本來就沒什麼差別。
但有一件事她很擔心:「堡主,你說除了張宣公,這世上無人懂得回形御氣的手法,那我大哥身上的毒不就沒人能解了嗎?」
曹雷笑了笑:「不,我曾聽他親口說,將此法傳給了最親近的人。」
善緣「啊」了一聲:「是……是姨娘?」
薛支隨即想到在何家莊被冷如月殺掉的史岡三人,都是肉乾血枯,全身萎縮僵化,臟器乾癟發硬,這種將血氣抽離人體的手法,倒很像曹雷口中所描述的回形御氣。
善緣憂喜交加:「姨娘現在受人欺瞞,還被蒙在鼓裡,是不是該把真相告訴她?」
「不妥,先不說她與張宣公情深意重,未必願意相信,我們對那假冒者的身份還有待查探,現階段以不打草驚蛇為妙。」
遊子楚道:「我已將道主的奏表呈遞給陛下,這是他的回訊。」從懷裡掏出封書信遞給杜少凡。
杜少凡拆開,眾人一看,裡面只夾著薄薄一張紙條,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風調雨順」四個大字,筆力蒼勁、字形灑脫。
曹雷看了這四字,雙眼微睜,抬頭看向遊子楚,似有訝異,沉吟半晌後問道:「敢問這四字何意?」
遊子楚笑道:「陛下當時只說,江面上風平浪靜,江面下暗潮洶湧,江面下的浪潮要撲向哪方誰也掌控不了,至於風勢緩急,還要看杜公子準備的周不周到了。」
杜少凡苦笑:「陛下英明,我自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善緣心說看來杜少凡是被人獅子大開口,狠敲了一筆,本來也是,找人幫忙哪能不給好處,不過這皇帝滑頭的很,看來是不打算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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