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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禪師也豎掌還禮,虛起眼睛打量他。
戮天行道:「諸位齊聚道清觀,各有所需,各有目的,不如一發說清,取定共同利益,合作共事,亦當如此。」
杜少凡起身道:「道主真乃爽快人,既然要取共同利益,那便由我牽個頭。」拱拳朝向眾人:「在下杜少凡,本名杜爾達卡,乃西王朝頌德太子。」從懷中掏出一塊金牌兩面展示,一面陰刻【佛皇定坤】,一面鑲有【王尊】二字,是西境王室身份的表證。
善緣看到那面金牌微微一愣。
薛支、曹雷與虛空禪師都離座行禮,薛支道:「原來是太子殿下,失禮。」
「薛兄,我在外就只是杜少凡,你千萬別跟我殿下來殿下去,是我對你們隱瞞身份,還請多見諒。」杜少凡連連揮手,沖善緣笑了笑。
虛空禪師道:「既然殿下在此,老衲也不妨直言,我北派頌心宗向來與佛宗院兩不相犯,它卻在我派寺廟中埋暗樁、安插眼線,近來更將勢力滲透至宣教堂,買通監察司。」說時有意瞥了薛支一眼,也不把話說明,給雙方都留個餘地:「我北境佛派不欲妄動兵戈,也自知人力單薄,佛宗院乃是西境教派,還望殿下能妥善處理。」
杜少凡苦笑:「說出來不怕各位笑話,我名義上雖為太子卻無實權。」
怕眾人不明所以,特將因由娓娓道來。
西境自上任國王駕崩,新皇年幼,由劉太后垂簾聽政,名為輔政,實則統攬大局,私募黨羽,勾結佛宗院,誅殺元老大臣,後任命佛宗院宗主法滿王為國師,建立僧兵隊,任人唯親獨斷獨行。
後新皇無故暴斃,太子之位自然落在劉太后親子杜少凡頭上,但杜少凡故作懶散,終日閒遊在外,流連花叢之間,不願即位。而劉太后親信普定,於朝府之內開設大寶通元閣,大力提拔僧官,佛宗院名利雙收,愈發肆無忌憚,更將其勢力觸角向異境延伸。
「我雖遊走四方,暗中招募能人俠士,亦有不滿朝政者前來歸附,但比之宗院勢力,仍舊微不足道,這次來江東,也是希望能找到強有力的盟友。」他自號半壁江山也含自嘲之意,本該是他治下,一半掌控在太后手中,一半被佛宗院瓜分,普定野心勃勃,對權力的吞噬還在不斷進行中,「照這樣發展下去,宗院勢力遲早會凌駕於皇權,以其強橫的作風,必然會對外發展,力圖打破平衡,不僅會令西境成為眾矢之的,對其他教派、勢力也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說了這麼多,其實意思只有一個:希望你們能幫我剷除異己,奪回實權,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虛空禪師兀自猶疑:「這……西境皇室內部紛爭,外人似乎不便插手。」
「杜某此行也只是謀求合作互利,選擇權在諸位手中。」杜少凡對虛空禪師行了個禮,偏身看向曹雷:「我本打算稍後便去殘人堡拜會堡主,沒想到有幸在此碰面,不知堡主作何想法?」
曹雷道:「殘人堡自守一方,向來無心於爭權奪勢,但不代表會任人逼壓而一退再退,佛宗院,與我兄弟摯友結仇在前,近來又遣派僧兵在我殘人堡所屬地域巡迴示威,擾到門前,實不可忍。」
善緣在旁煽風點火:「我曾聽說殘人堡是佛宗院急欲剷除的對象之一,等他們將西境其他教派全部滅光之後,下一步便是要對付外部勢力,首當其衝便是殘人堡啦。」
薛支看了她一眼,杜少凡問:「你是聽薛兄說的嗎?」
善緣稍有遲疑,薛支隨即接道:「不錯,首先是勢力日漸壯大但相對孤立的殘人堡,再則是還未完全發展、實力薄弱的頌心宗,前者以武力牽制,後者以滲透併吞的方式為主,再借佛道會取勝,獲得進駐江東的權利,逐漸削弱道家勢力。」
虛空禪師冷笑一聲:「算盤打得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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