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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住處,薛支就被釋劍佛老召去密談,善緣在他房中等到日落月升,兀自心裡不安,忽聽推門聲響起,她連忙跳起來迎過去。

薛支見了她微微怔愣,問道:「怎麼還不睡?」

「等你呀。」善緣拉他到床前坐下,偏頭看了他一會兒,「你們都說了些什麼?好幾個時辰了。」

薛支道:「法滿王被擒,杜少凡希望釋劍佛老接位重整佛宗院。」他口氣淡然,似乎事不關己。

「就這樣?」只是如此需要耗去半天工夫?

「不然呢?」薛支反問,斜眼瞥她。

善緣給看的心中惴惴,「大哥,他……他們不會要你回去吧?」

薛支低道:「暗宗已不復存在,我又能回哪裡去?」

善緣見他面色漠然,不知是在想什麼,只能小心翼翼地引著他說話:「我們明早就要起程了吧?」

薛支頷首,她咽了咽口水,又道:「那我們先帶著那瘋和尚去殘人堡,再回西境去見你爹,可好?」

「堡主尚在王宮裡,待杜少凡處理了佛宗院的事後,他自會幫忙,無需再特意跑一趟。」

善緣「哦」了一聲,眼珠上下轉動,「那……你什麼時候跟我回石林?」

薛支低頭不語,小屋裡一片沉寂,透窗的風吹進來,燈火跳了兩跳,善緣受不住這沉默的氣氛,起身走到桌前撥起燈芯,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有些惱火,不知是惱他還是惱自己不乾脆:「大哥,你不會不想跟我回去了吧。」

薛支道:「暫時不去,待把宗院的事忙完再說。」

「宗院的事?不是處置法滿王麼,還能有什麼事。」

薛支站起來走到她身後,將她攔腰抱高,善緣感到腳尖離地,不由驚呼出聲,眼前一花,人就被放倒在床上。

「太子登基後將會拆除宮牆內的寺廟,廢除僧兵制,保留佛宗院名下廟寺,眼下正值用人之際,釋劍佛老盼我能續任武座之職,督領門人修習。」

薛支將手撐在她頭兩側,俯底上身與她目光相對。

善緣心頭一沉,卻又有某種巨石落地的安定感,「也是,大哥若跟我回山,總覺得可惜,你師父願意明心淨志重振佛威,那再好也不過啦。」

薛支微睜雙眼,本以為她又要搬一套歪理出來遊說,不想她是這般反應,「不反對了嗎?若在宗院,則必須恪守清規,不比在外遊走時隨意,可就無法實現娶你的許諾了。」

善緣笑嘻嘻道:「你反口復舌也不是第一次,再說你當和尚我肯定就得跟著當尼姑了呀,出家從夫麼。」

薛支失笑,伸手捏捏她的臉:「不准,我只是暫代職位,等釋劍佛老將宗院大小事務理順,找到合適的人選,我便可離開。」

善緣擰起眉頭:「說退就退,有那麼簡單?」

薛支道:「在暗宗只因受血毒牽制,若無牽制,何時不能抽身?」

善緣摟住他的頸項,在他耳邊輕聲低吟:「那大哥,還要等多久呢?」

薛支將口鼻埋進她的秀髮當中,雙手環抱在背後拍撫,喃喃道:「不會太久……」

當晚二人和衣相擁而眠,次日渡江回到西境,善緣並沒有隨薛支去王城,而是帶著冷如月與靈珠直奔石林,她雖沒能如願帶薛支回山,卻意外帶回了兩名親人,盧越翁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故人,又聽說薛支回歸正途,自然是大喜過望。

法滿王自知死罪難逃,為拖人墊背,將劉太后與度毗羅私通一事原原本本供出,杜少凡新皇登基,開殺不祥,於是將法滿王斷去四肢囚禁在天牢里,劉太后則被發落至深山老寺削髮為尼,一族人等均遭到流放。

善緣將盧越翁的血送到宗院,曹雷將度毗羅製成辟魂骨,差人取來七尾靈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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