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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支把頭一歪,那東西扎在枕上,何士元見失手,慌忙直起身來,薛支一把擒住他的手腕,只覺腕骨纖細,好似一折便斷,不由微感意外。

何士元想要抽手,薛支卻不由他,坐起身來把手扭到眼前一看,見他指間夾著一根鐵管,管內又套著五根細長的黑管,黑管的管頭呈梅花形排布,與史剛等人身上的傷痕恰恰吻合。

薛支笑道:「好個何莊主,說是招人護衛,原來想把莊客養肥了當作砧上肉!」手上又加了把勁。

何士元吃痛鬆開手,鐵管落了下來,薛支順手接過塞進腰帶里。

何士元見甩不脫他,左手一拳,照薛支心窩上捶去,卻被薛支又鉗住了右腕。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聲,薛支略一分神,便被對手鑽了空子。只見他蜷身一跳,勾起右腳朝薛支的天靈蓋上猛扣下來。這一倒鉤腳勢頭迅急,薛支唯恐閃避不及,惟有鬆開對他的鉗制,雙臂交叉在頭上接擋。

不想他半路收腳,雙手一得到自由,立馬朝後躍開。

薛支提杖追到前院,見有三個人影在屋檐上交手,借著月光掩映,看清那三人之中有個花衣小童,正是何士元的貼身書童,看她將金錢鏢甩的呼呼作響,原來是那日到少陽穀尋釁的候紫風。與她交手的二人則是薛支的同門師兄疕剎和提羅。

候紫風雖使得一手好暗器,卻在二人近身逼戰下施展不開,見到何士元跑進來,大聲呼喝道:「兩個禿驢不吃風匣散的效力,快來給老婆子幫一把手!」

何士元見薛支腳程慢,並不以為懼,從雙袖中甩出一對鉤刀,跳上屋頂助戰。

那對鉤刀的刀身呈鐮刀狀彎曲,刀口對內,刃薄而利,被月光一照,亮斑點點,宛若冰片一般。

薛支看那武器時,卻想起了善緣所使用的冰牙刃,再觀這輕盈的身姿和靈活的步法,無一不與她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心下狐疑。

就在他怔愣之際,那四人已纏鬥到莊外,薛支忙撒開步子追出去,至猴子林深處,只看到提羅疪剎二人在四處張望尋找,卻不見了何士元和候紫風的身影。

薛支上前詢問,得知二人與自己一樣,察覺窗外有人放迷霧遂出門去拿人,本是一路追斗至這裡,豈料那兩人不思應戰,只在松樹之間繞來繞去,不出一會兒便消失在林中。

提羅一拳捶上近前的樹幹,恨恨地道:「浮屠眾生一事,果然是那姓何的在作祟!」轉過臉又對疕剎道:「早便懷疑那何士元有鬼,你卻說不要輕舉妄動,不然一早拿下他還怕問不出真相來麼?看看這會兒,把到手的線索給弄丟了!」

疕剎對他的責難頗不以為然,只淡淡的說道:「這裡不比西境,在掌握到證據之前擅自動手怕是會被強制遣返,別忘了我們的主要任務是半年後的佛道大會,調查浮屠眾生一事更不可聲張。」

薛支四下里走動一圈,停步問那二人:「你們可有聞見什麼氣味?」

提羅隨口回他:「不就是你身上的藥味兒嗎?」

薛支笑道:「不同。」信手拈來一簇松針放在眼下觀察,「看這黑色的松針。」

疕剎提羅二人的眼力不及他好,在這幽暗的松林里分辨不出顏色上的差異,疕剎拿過那松針,發現那松針上附著了一層薄膜,有些微顆粒感,用手一搓就掉。

薛支又道:「地上的草葉也沾著黑色油漬,那氣味是從地下散出來的,這地底定有乾坤。」

疕剎俯身嗅聞,草間的氣味果然更加濃烈,又想那二人是瞬間失了蹤影,便道:「這附近必有一處暗道通往地底,想那二人便是自地道脫逃!」

提羅粗聲粗氣地叫道:「那還等什麼?還不快快去找?」

薛支正待開口,卻聽身後不遠處傳來細微的摩挲聲,當即掏出長鏈朝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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