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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珠趴在床上,從籠外興致勃勃的盯著幼豹看,嘴也不閒著:「可是我看善緣姐姐你很喜歡他呀。」
善緣正用竹籤挑燈線,聽她這麼一說停住了動作:「我喜歡他?」
「是呀。」靈珠從床上爬下來,坐到桌前,「不喜歡他怎麼會幫他端茶倒水呢?我天天都幫師父端茶倒水,再多次也願意,若是不喜歡的,才不會幫他做事。」
善緣莞爾,原來她指的是這個意思,「你師父是什麼樣的人?」
靈珠想了想,臉上露出苦惱的表情,低頭開始掰手指:「嚴厲、威嚴,跟薛大哥一樣不愛說話,雖然師兄們都很怕他,但是我最喜歡他了。」說著就開心的笑起來,但笑著笑著卻慢慢又變成了苦瓜臉。
「怎麼?」
靈珠鼓起腮幫,附在她耳邊小聲說:「我是擅自偷跑出來的,師父一定很生氣,回去又要挨罵,師兄們都說我被罰的輕了,從來沒上過板子,可是師父發怒的樣子比戒板還可怕。」
善緣哈哈大笑,輕拍她的肩膀:「一樣一樣,被罵罵就習慣了。」想她自小到大不知被罵過多少回,整屋子的書都抄過,阿爹卻始終不捨得打她一下,看來靈珠的師父對她也是關愛有加。
二人聊到夜深才同床共眠,約摸三更時分,善緣募然睜眼,她聽到瓦上傳來細微的聲響,從屋樑慢慢延伸下來,閉眼凝神又聽了一會兒——共有四人,兩人在門前,兩人在窗外,是高手,並且……來者不善。
第14章 江東道人
正思索間,又聽到撲哧一聲,是窗紙被扎破的聲響,隨後一股異香飄散進來,她立刻就聞出是軟筋散的氣味。
這時,衣袖被拽了拽,善緣瞥下去,發現靈珠也醒了,便豎起手指放在嘴邊,示意她不要出聲,又從懷中掏出兩顆藥丸,一粒給她,一粒自己服下,用於抵禦軟筋散的藥力。
她二人拖著豹籠,把被褥鋪好,輕手輕腳的爬到床底,善緣拿出冰牙刃攥在手裡,靈珠看這武器又是一陣稀奇。
隔不多久,門被推開,有兩人進來,躡足走到床前便去掀被子,只聽其中一人道:「沒人!不在房裡嗎?」,另一人卻道:「先別說話。」
善緣屏息聚氣,知道再不出手就要失了先機,制敵先取下盤,她握緊冰牙刃就要朝兩人腿上割去,就在動手的剎那,豹籠里發出咕嚕一聲,那兩人發覺床下有人,急忙退開,善緣雙刀揮空,拉著靈珠鑽出床肚,見來人黑衣蒙面,一看便不是善類,當即掣刀橫掃,想找機會逃出門外。
誰知那兩人避開刀刃,竟直接往靈珠那方逼去,伸手便要抓人,善緣急回身,擋在靈珠身前,高聲喝道:「你們這兩個賊人,抓我小妹做什麼!?」一來提醒鄰房的薛支留意,再則希望其他客人、掌柜聞聲而至,人多便於脫身。
那二人見她叫喊,刷的從腰後抽出兩截鐵棍夾擊上來,善緣架冰牙刃格擋,只覺得力道沉重無比,只是擋一下便雙臂乏力,她邊戰邊往門邊靠近,聽見迴廊也傳來打鬥聲,想來另外兩人已經與薛支交上手。
她不敢大意,把靈珠護在身後,近到門前,突然賣個破綻,引兩人舉棍後猛地朝前一撲,將那兩人推開,同時對靈珠大叫:「快走!」
靈珠雖功底不差,畢竟沒經歷過實戰,見三人纏鬥,自己反成拖累,被善緣一喊,當即立斷朝門外衝出,施展輕功逃離酒店。
那二人見被靈珠跑了,也不戀戰,即刻破窗而出要去追趕,善緣豈會讓他們如意,跟著跳出窗外,攔住去路,也不與之正面衝突,只是左閃右避,藉以來拖延他們的腳步。那兩人見甩不脫她,唯有合力齊攻,其武學修為,遠超陶子窯遇上的八十陀子,撓是善緣輕功再好,在不能放開逃命的情況下,也難敵這勢頭迅猛的強攻,當下被逼得節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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