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 (第1/2页)
善緣縮了縮脖子,看那神情,屍體不是被吸乾的還挺讓她失望,劉小寶接著道,「俺雖離的忒遠,也能瞧見那些禿子有皮有肉的,個個飽滿得很吶!」
劉老爹在旁打趣,「還個個飽滿,你當都是梨兒呢。」
善緣噗嗤一笑,差點把包子餡噴出來,忙捂起嘴,從指縫裡發聲:「那……和尚們都是怎麼死的?」
劉小寶一拍桌子,「不是說離的忒遠麼,沒瞧清啊!」
善緣泄氣地往後一靠,卻忘了凳子沒靠背,著了個空,要不是她輕功好,這一跌准要連人帶凳子跌得四腳朝天。
正鬱悶時,卻見有三個道士進這篷子裡來,中間一人在渡口瞧見過,聽說是叫王道乾,在道門中有些地位。
劉老爹見來了客人,忙不迭起身迎上前,王道乾揀了靠店門口的一個座兒坐下,手一揚,當的將一串銅錢擲在桌上,說道,「老樣子,餘下的錢打罐柳條餅帶著。」
劉老爹收了錢,笑道,「您可來的正好,今兒剛炙的餅子讓您嘗個鮮。」回頭朝門裡邊大聲叫道,「給王道長冰壇玉湖春,加把勁兒整治小菜吶!」
眾小二在裡頭疊聲應和,有兩個夥計拿了蒲扇汗巾出來伺候。
善緣心想:這道士看來是常客,出手真闊綽,開口便是玉湖春和柳條餅這兩道名茶,怪不得眾人對他如此奉承。
劉小寶拍了拍善緣,指著王道乾,「你要問那些禿頭的死狀,直接問那道士便成,那日他就在廟裡。」
他嗓門兒忒大,一句話說完,一圈座兒的茶客都瞧了過來,自然少不了王道乾那一桌。
王道乾右側的道士瞥了劉小寶一眼,叫道,「哎!你不是那個賊頭賊腦的小子嗎?」對身旁的人道,「江余民,你瞅瞅,那天被你趕走的是不是那小子?」
他名叫侯余清,與江余民二人一同入道,為王道乾賞識,收為座下弟子,分擔手下大小雜事。
江余民正拿汗巾擦汗,聽到候余清的話,偏頭看過去,見劉小寶對他齜牙咧嘴地扮鬼臉,眉頭微蹙,點頭道,「沒錯,就是他。」
王道乾問道,「怎麼回事?」
江余民回道,「就是我們趕去浮屠眾生那天,師傅您在裡面不知道,那小子沒頭沒腦地闖上來,被我擋了回去,想這是小事一樁,遂沒敢打攪師傅您。」
侯余清小聲道,「誰料到他在這兒嚼舌根?師傅,您看要不要給他點兒警示?」
王道乾搖了搖蒲扇,道,「知道的又不止他一人,個個都想封口你封得住嗎?」
侯余清一時語塞。
劉老爹捧了茶盤子上了涼茶和小點,橫了劉小寶一眼,王道乾擱下蒲扇,端起茶,對兩名弟子交待道,「多看多想少言少動,這八字兒好好記心上。」說著挪坐到劉小寶那桌上,舉了舉碗,笑道,「小兄弟,那日門下弟子多得罪你了,多多包涵。」
善緣瞧這道人雖然張揚,在江東也是有名有號,居然能對一個小潑皮放下身段,真是不同一般,便自然而然湊上去搭話,「道長,方才聽小哥說你知道那寺廟的事,能不能跟我說說?」
王道乾見她是個女娃娃,滿臉期待,不禁失笑,「這般大事看在這些小鬼眼中倒成了新奇趣聞了,個個好奇得很,好吧,其實也沒什麼不好說的,當日封山也是怕引發住民的恐慌,只是近來的傳言是多種多樣,不知兩個小娃都是聽到了哪一種?」
劉小寶道:「哪一種都聽過啊!」
善緣笑嘻嘻的說,「我愛聽被妖怪吸乾只剩層皮兒那一種。」
王道乾悶嗤了一聲,身後侯余清小聲道,「聽何士元何莊主說,那妖怪以寺廟為巢,每每半夜出來覓食,已有不少百姓遇害。」
王道乾挑了半邊眉毛,沉吟片刻,「這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